没画完呢。”
许易水倒是觉得自己挑了个极好的地方,梅枝图么,第一笔自然是要落在有梅花的地方。
苏拂苓的肤色本就白得晃眼,那处常年不见日光,更是乳化得不似真人所有。
如今这朱砂一倾覆上去,极浓极妙极艳。
仔细端详着自己的“作品”,许易水满眼都是欢喜与满足以及……压不下的欲。
轻拢。
慢捻。
抹。
复挑。
不止是琵琶的弹奏技法,也可以是梅枝的绘画技巧。
冰肌玉骨。
一路蜿蜒。
压皱的空白宣纸上,洇晕出一团清透。
也分不清是一人作画,还是两人成画。
正是欢畅十分,红豆大小的一点樱红坠在宣纸上。
“怎么了?”
情到浓时,苏拂苓正期待着,却感觉不到许易水的动作了。
吊了好一会儿,许易水是真的停住了。
“怎么停了?”
许易水看着宣纸上的那一点红。
若是个粗心的,或许要以为是朱砂不小心沾惹上了。
但许易水虽然是个粗人,却并不粗心。
她觉察到了一丁点的,极其细微的铁锈味道。
苏拂苓来月事了。
第118章 “再多派些人守着。”
喜讯。
噩耗。
苏拂苓感受到了半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心跳。
她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她为什么松了一口气?
是因为没有和自己上床?
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怀孕?
苏拂苓不确定许易水到底是怎么想的,甚至忍不住地怀疑是否两者都有。
“陛下,梅大人求见。”
侧边格挡住门口视线的屏风后,传来了莲心瓮声瓮气的声音。
自从花烛夜过后,下人们守着的门口也总是隔了这么一张屏风,没有吩咐,轻易不敢直接进入后殿。
揉着眉心,苏拂苓答了莲心一句:
“知道了。”
许易水在察觉苏拂苓来月事后,就停下了动作,将人搂起来抱到了床上搁着,一边从柜子里给她拿干净衣裳。
“我去院子里逛逛,”比起关注梅坞带回来了什么新消息,许易水似乎更关心吃食,“午饭想吃什么?”
这是要自己亲自下厨的意思。
自从在天下第一楼遇刺之后,许易水便也不出宫了,宫里就那么几个能逛的地儿,去过一遍也就腻了,于是乎她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菜园子和吃什么上。
时不时就去小厨房甚至御膳房折腾点儿吃食。
看着这样的许易水,苏拂苓时常产生一种,她是想要把皇宫当成上河村一样生活的感觉,这种感觉有时候让她觉得很踏实,有时候又让她觉得,是错觉。
“我都可以,”苏拂苓习惯了随便,顿了顿,又道,“可以做点微微辣的菜吗?”
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,苏拂苓单纯觉得那种辣辣的味道好吃。
许易水点了点头。
她从偏门出去的时候,梅坞刚好从正门进来,也就没看见人:
“听说陛下弄了个金屋藏娇。”
“娇呢?”
“藏这么好?”
简单的扫视了一圈,梅坞就已经知道传言不虚,这金銮殿的后殿的确是有两个主子生活的痕迹。
“莲心。”
没搭理梅坞的调侃,心里不安的苏拂苓抬了抬手,唤来了莲心。
“陛下。”
“再多派些人守着。”
苏拂苓的视线还停留在偏门,许易水离开的方向。
“如有异常,立即来报。”
许易水有点太乖*觉了。
从到了皇宫,发现是她抓她过来的之后,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