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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摇头,没说话,只是又往许易水的怀里蹭了蹭。

鼻尖的稻香味道满是熟悉和安全感,明明近在迟尺,明明亲密相拥。

可苏拂苓还是很难过。

比先前许易水不理她了,还要难过。

她也有些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
很奇怪,许易水更温柔了,对她也更好了,她们刚刚还在接吻,为什么?

为什么还是轻飘飘的?

为什么还是感觉哪儿漏了风,刮起巨大的空洞?

面对面的拥抱,心和心也会对称着贴近。

因为情绪的起伏不定,苏拂苓的心跳得很快。

衣服与衣服,皮肤与皮肤,只间隔了不到半寸,所以她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另一个心跳。

沉稳的。

平缓的。

一下又一下。

带着苏拂苓的心,也一点一点冷却。

“许易水,”像是要抓住什么,苏拂苓仰起头,灰白的眼眸泛起红丝,固执地盯住人,“你给我亲出感觉了。”

“我们做吧。”

对,做。

做!

如果紧贴不够,那就相融,那就敲烂骨头揉在一起!!!

“……”

头上还缠着纱布,许易水低垂着眉眼,余光落进来昏暗的撒在她的脸上,阴影显得整个人越发深邃,难以看清:“明天端午节——”

“我们还没吃扶桑叶,”像是没听见许易水岔开话题,苏拂苓站起身,“我们现在就吃吧?”

“你想吃粽子还是——”

“我们现在就去祠堂!!!”

声音加重,苏拂苓伸手去拉许易水。

没拉动。

抬起头,许易水的黑瞳直直的对上苏拂苓的灰眸,在破烂的草棚里显得清隽又温柔:

“粽子弄起来可能有点麻烦,村里明天会包现成的,你想试试糍粑或者麻花吗?”

清晰的声音,将她激动的情绪拉回正轨。

事不过三。

不回答,也是一种回答。

苏拂苓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眼泪滴落在地上,替她做出了回应。

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苏拂苓才明白过来,自己的难过是为什么。

是抓不住。

许易水的温柔,不过是想跟她好好告别。

是成全和放弃。

是分开前的回光返照。

好物不坚牢,爱不能太沉,太满,太重,凡人的爱若是到了大雪满弓刀的地步,接下来,就是轻声放逐,无声道别-

“易水!易水!许易水!”

“笃笃——!”

清晨,伴随着哗啦啦啦的雨声,门口传来敲门以及鲁林的唤声。

“村长。”

“哎!”

许易水脑袋还伤着,大声说话容易头晕目眩,因此只轻声应了一下,相比之下,反倒显得平时声音温柔的苏拂苓话音更响亮些。

“今儿大家在祠堂包粽子,”鲁林道,“你要来不?”

这是惯性的询问,想到许易水的伤,鲁林也十分的贴心:“还是我待会儿差人把粽子给你送过来?”

“你要糍粑和麻花不?”

每年在粮食收获的季节,上河村每家每户都需要按人头缴纳公粮,交上来的粮一部分给镇上,另外一部分则会作为发给少寡孤独废疾者的补贴粮和像夏满、端午、中秋以及元宵之类的节日的庆祝粮。

送过来确实要方便一点,但是得额外麻烦别人,不过好在草棚距离祠堂很近,也不算太麻烦,顺路的事情。

权衡好后,许易水正要回答,就见袖子传来一股轻轻拉扯的力。

许易水看向罪魁祸首的苏拂苓,有些惊讶:“你想包粽子?”

外面还在下雨。

听声音就知道,雨势不小。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