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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思绪早就被理智所占据了,还有那么多生死攸关的事情,她怎么还会有心思去考虑情感。

不是很早就做好了苏拂苓不是什么好人的准备了么,不是一早就在心里提防着苏拂苓了么。

可她就是心口疼。

很疼。

许易水不知道自己会难过,也不觉得自己会感觉难过,她的情早已在心里竖起铜墙铁壁,将自己围困成一座封闭的枯萎的山谷。

直到一阵风钻了进来,春风似得刮过,引得她的一切都在簌簌作响。

直到这个词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。

直到她感觉,漫天的雨水从她身上落了下来。

她终于后知后觉,那一阵带给她暖意,被她期许着生机的风,不是春风。

只是一阵穿堂风罢了。

风过,再无痕迹,空留山谷余响,一片死寂。

“啪——!”

几刻的游移罢了,理智终究占了上风,许易水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!

什么死不死的。

去他的死不死!

她要活下去,她一定,必须要活下去!

她的命从来不止是她一个人的。

她的命还承载着许家另外四个人的期望,至少山洪来临的那一刻,四个人都在护着她。

要连带着阿母阿娘她们的那一份儿,一起坚韧地活下去!

攥着拳,许易水的手重重地压住心口,步履蹒跚地向山里走去。

……

如丝如缕的灿金色穿过山林疏密不一的枝叶,洒下一地斑驳陆离的光影。

上河村久违的迎来了一段大晴天,接连好几日,气温不断攀升,这才终于感觉到了盛夏的味道与热意。

看着许易水冷漠离开,要去赶工修房子的背影,苏拂苓扫了一眼已经被收拾整洁的灶台,沉重地闭了闭眼。

这段时间许易水没再让她洗碗烧火之类的,乍一看还以为是爱重她,但事实上,苏拂苓清晰的感觉到了许易水的疏远与客套,饶是她十分努力地贴近许易水,却依然无法改变许易水在将她当成透明人的事实。

许易水这样的表现,毫无疑问的在直白的告诉苏拂苓,她已经知道并且十分笃定,苏拂苓的眼睛好了。

苏拂苓之前的话糊弄过去了一些东西,但总有另一些事情,是完全暴露了出来的。

其实苏拂苓也知道,许易水要的是什么。

许易水要她坦白,坦白眼睛,坦白记忆,坦白……曾经。

偏偏,没有一样,是苏拂苓能坦白的。

如果坦白的代价就是失去许易水,苏拂苓现*在只想能瞒多久,就瞒多久。

想了想,苏拂苓站起身,习惯性的捏上自己的青竹棍子。

她决定去找祝玛一趟。

或许在许易水的眼里,是她和祝玛说好了的,要来送解毒丹,但其实对于祝玛在那个时刻到来,苏拂苓也很错愕。

苏拂苓也不知道为什么祝玛会来给她送药。

当初孟寒雁在夏满节的时候找到她,识破她的身份,她已经够震惊了。

行踪已经开始暴露,苏拂苓为了掌控局面,也是为了保护自己,到底通过孟寒雁和自己的人搭上了线,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那边才派了苦行僧带治眼睛的药物过来给她。

而祝玛……苏拂苓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翻腾,最终确定,自己上一世和这个人只有两次交集。

上一世她是真失了忆,瞎了眼,只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甚至更加不幸的罪奴,来了上河村,被许易水买了,一方面下意识的抗拒许易水的接触,抗拒一切的安排,一切的规训,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在所有人都说的情况下,顺从了大家都认为的理所当然。

就像曾经在学堂里,有位同窗的贵重物丢了,授课要求所有人打开包篓检查,苏拂苓并不喜被人窥探隐私,也有很多人不喜,但大家都打开了包篓,有着授课翻找筛查。

有个同窗带了小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