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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的声音此时喑哑颤抖着,清晰地传出了苏拂苓的痛苦与挣扎。

“我在。”

那种疼痛像是有一根根磨砂面的钢针戳刺着眼珠,从内而外,疼痛如潮水一般,一次又一次冲刷,连带着整个脑袋也像被火烧火燎。

哪怕闭着眼睛,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狠狠搅弄着眼眶,要强行将她的眼珠子抠挖出来!

每一滴血泪的溢出,都会让疼痛呈几何倍数增长。

苏拂苓浑身冷汗直冒,整个人像一只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水草,又湿又乱又狼狈,无力地被许易水固定在祝玛藏蓝色的木床上,呼吸急促而沉重:

“对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许易水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别怪我……”

“……对不住……”

沉重又煎熬的思绪,话音断断续续,苏拂苓还是忍不住诉说,像刺猬在混沌里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肚皮。

哪怕只是微微转动眼球,那疼痛便会呈几何倍数增长,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抖,冷汗直冒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,满心只盼着这无尽的痛苦能快点结束。

“许易水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

太痛了,苏拂苓不想让自己哀嚎出声,手又被箍住,挣扎不得,难以自抑。

“唔——”

许易水眼睛微缩,赶忙出手掐住苏拂苓的下巴:“别咬自己!”

“苏七,清醒一点,别咬自己!”

那双嫣红的唇已经被咬得充血,牙印压出青白的痕迹,看得许易水心疼不已。

有力的手腕塞到了苏拂苓的唇边,许易水示意苏拂苓咬自己。

头微微偏了偏,苏拂苓闭着眼,理智所剩无几,但仍然不愿伤害许易水。

“疼……”苏拂苓蹬着腿挣扎着,颜色诡异又艳丽的血还在从眼角溢出,许易水连擦都来不及。

拦腰将人搂起,许易水扣住苏拂苓的背,将人拥入怀中,吻颈相交的姿势,用自己的手脚,腰背,乃至头颅,去容纳和分担苏拂苓的难受与痛苦。

“唔——!”

忍不住,真的忍不住。

人其实是很耐疼的人,也不是耐疼,只是她很少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,而疼痛是脆弱的象征。

当有人心疼自己的时候,当你希望那个人在意自己的时候,疼痛就变得难以忍耐。

迷迷糊糊的苏拂苓一口咬在了许易水的肩上,然而下一秒,又呸着松开,委屈地哼唧着。

没有犹豫,许易水抬手扯松了自己的衣领,露出肩膀,再度递到苏拂苓的嘴边。

“嗯——”檀口微张,有些红肿的唇就这么扣了上去,咬上了许易水的肩膀。

苏拂苓下嘴极重,许易水却只是闷哼了一声。

苍白的脸颊上两道刺目的红痕,泛着橘色的极其瑰丽的鲜血从眼角滑下,经过玉一样的皮肤,又滴落到麦色的背肌之上,再往下,便隐入深秘,无从窥探。

“东起五里,赎一魂…北起五里,赎二魂…西起五里,赎三魂…南起五里,赎四魂!”

““五起五里,五五二十五里,赎取五方之魂……”

“请诸方神灵,为苏七赎回五方之魂!”

祝玛又在烧蛋了。

“啪——!”

听到这个声音,许易水竟然并未感觉到什么震惊:

“又烧炸了?”

小半个时辰了,苏拂苓疼的半点儿力气都没有了,许易水的声音都还颤抖着。

只想闭上眼,是不是不看,就不会也跟着那么心疼?

祝玛不语。

许易水深吸了一口气:“有找到什么能缓解疼痛的药吗?”

“草药我没找到,”祝玛将裂开的蛋壳捡起,“不过,我知道一个物理止疼的办法。”

物理?

许易水疑惑:“什么?”

“打晕她。”祝玛说道,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