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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,进来坐!”

“哎哟,你看你,来就来,还带这些东西是干啥,拿回去拿回去!”

吆喝声,招呼声,寒暄声,欲迎还拒。

天光大亮之后,外面的院子也彻底热闹了起来。

蕊香对于自己给苏拂苓传授和指导的话很有信心。

她和季翠翠能像现在这么蜜里调油,就有很大一部分归功于她摸索出的这点儿“心得体会”。

而且她曾经在高门大户做奴婢时,是亲眼看见过有人用这样的手段,去攀附依势的。

其实细看的话,简直拙劣得吓人,但偏偏又很多人都吃这一套。

回忆起一些不好的往事,蕊香的表情沉了沉,但很快又释然了。

过去的已成云烟一片,风一吹就散了,那些人那些事,她现在都不想再过问分毫。

金盆洗手,改过自新,过她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就好啦!

“嗯?”

院子边有人在疑惑:“怎么是许易水在做饭?”

这条板凳离墙根儿有些近,声音透过窗子,直接飘进了屋子里。

苏拂苓和蕊香都听得真真切切,一时之间也安静了下来,听外面的聊天。

“嗐,你来得晚是没瞧见,潘家这一波厨子,是真的不行。”

有人语气嫌弃。

“行了行了,”有人提醒她注意些言语分寸,别在别人家闹出笑话,“总归咱有的吃就是了!”

“那个人是谁啊?生面孔。”

“是马家的那位新娘子,也是一起过来吃酒的吧,好像叫什么梅?”

“兰梅。”

“这名字取得挺好啊。”

“许易水那个小娘子呢?也过来了么?怎么没看见她在哪儿?”

这个声音略微有点耳熟,苏拂苓侧了侧耳朵,分辨了出来,是那个被叫做老贾的人。

她好像有些格外地关注她了。

“你那么关注人家干嘛?”这个声音应该是王蔓青王姨,问住了苏拂苓想问的心声。

“好奇而已,”贾真嘀咕道,“你难道不好奇?”

“不想看看,瞎子罪奴长什么样?”

“我反正不好奇,”张大娘子吐着南瓜子的皮儿,“你之前在祠堂没瞧见?”

她可还记得老赖头当时是在祠堂的。

“我倒是好奇,”王蔓青笑,“几个新媳妇我都想看看。”

“说起来,许易水的娘子,叫什么名字啊?”

“这么些天了,好像也没听人提过。”

“苏七,”王蔓青道,“我今天早上刚问的。”

“不姓许啊?”贾真惊讶。

“可能是没有多喜欢吧。”

“也是,谁能喜欢一个瞎子啊。”

“嘿嘿,”贾真把南瓜子皮往地上一丢,笑了两声,“我就喜欢啊!”

“那个瞎子多乖啊,长得漂亮的小娘子我都喜欢!”

贾真说得似乎还觉得挺坦荡潇洒。

只是那话音里带着一点儿隐晦的戏谑与调侃,是一股油腻腻的恶意。

屋里的蕊香和苏拂苓都被那话给恶心得不轻。

可外头还有人在跟着她的话起哄。

蕊香当即眼神就冷下去了,上前两步就准备拉开窗户骂人。

“你喜欢?”

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止住了蕊香准备拉窗户的手。

“老赖头,没有镜子总能小解吧?”

“也不照照,看看自己长得个什么**样,就你喜欢了?”

贾真和第一任妻子是打得最凶的,那是个又美又飒的主,在一次打架的过程里,拿烧火棍敲贾真脑袋,直接给她头发烧了个光,稀稀拉拉的还烫了好几处头皮,也因此,贾真才有了老赖头这个诨名。

不过除非关系极好或者关系极差,一般不会有人当着贾真的面喊这个诨名。

一群人嗤笑开来的同时,又都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