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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发芽。

准备好的泥巴味道有些重,许易水蹲在边上,将其抓成一个又一个半拳大小的圆球,中间再戳上孔。

泡好的种子就丢进这个孔里,玉米丢二颗,苦瓜丢两颗,这些都是种子圆溜,出芽率高一点的,像南瓜,冬瓜和黄瓜这些就得一个里面丢三颗,种不好的话丢四颗也是有的,出芽率最低的是丝瓜,许易水一般一个肥坨坨里面会放上五颗瓜种。

弄好之后再用草木灰混了干土撒在顶上,剩下的稻草,若是勤快一点,可以编成板扎些的草席铺在肥坨坨上保暖,懒一些的,也可以直接把稻草盖在上面就是。

毫无疑问,许易水选择了第一种,甚至为了照顾到边角和更保暖一些,还去割了两捆茅草放在稻草盖的顶上和边上。

又铲了两铁锹土压草,免得被风吹跑。

一切做完,许易水这才后知后觉,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。

远山上,近道边,老树抽了嫩绿新芽的枝条在太阳的鞭打下似乎壮了好几分。

估摸着快到申时了,得快点回家做午饭了。

许易水将箢篼磕了两下,沾上的泥土,大头的顿时掉了大半,挑了去边上的水田,洗箢篼的同时,也把自己的手脚洗一洗,稍微清理干净。

弄了这个肥坨坨,今天回去就得洗个澡把衣服换了,天气好,将就得把衣服也给洗了。

午饭倒是简单,有昨天从季翠翠那儿拿的肉菜,还剩肘子和一半的酥肉,把这些都蒸了热熟,再摘个青菜煮点汤,一顿午饭就能解决了。

玉米地冬天的时候就已经翻出来,晾了都好一阵了,但是其他的菜地还没有翻,草都长了一茬儿青皮了。

家里的面粉也没了,得找个时间带着麦子去借磨子磨面粉。

如果之后几天的天气都能像今天这么暖,那稻田也得控水了,然后把它平出来,暖和一些就该下苗栽秧了。

知道这段时间忙着春耕,村长都没有安排和催开荒的事情。

那一片田土远,又刚烧过不久,本来也是不急着种这一季,养上半年会更好。

但许易水急啊。

她指着那份田地多种些粮食和菜,为后面修房子做准备呢。

修房子的匠人来了,主人家是要包餐的,她也不能样样都去镇上买回来,那哪儿够的。

一路走一路想,大到修房子,小到洗衣服,一桩又一桩,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在许易水心里绕过,不由也产生了一些焦躁。

脚下的步伐变得快而沉重。

远远的,一缕青烟从祠堂边上飘出。

那应该是炊烟。

这个时间祝玛还刚做饭?

不对!

正疑惑呢,许易水猛地反应过来,冒烟的应该是她家的草棚!

着火了?

糟了!苏拂苓!!!

耳畔是呼呼风声,许易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跑得这样快过。

只是,越是跑得近,就越能看清,那个烟的确并非从祠堂里飘出来的,而是从自家草棚的位置飘出来的。

那点儿侥幸全没了,许易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
一层烟缭绕在草棚顶上,伴随着咳嗽声一起弥漫开来。

“嘭——!”

三两步跑上前,许易水一脚踹开了岌岌可危的草棚门!

“咳咳——”

苏拂苓被烟呛得有些咳嗽,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,浑身一抖,立马警觉地转过身,厉声质问:

“谁?!”

“你……”看到屋里的景象,许易水着急的话被卡在了嘴边。

女子的衣衫有些松垮,头发也乱糟糟的,看上去像刚打过仗,白嫩的脸上带着好几抹黑色的煤灰,可屋子里并没有着火。

唯一的火光来自灶膛,里面架着木柴还在熊熊燃烧,大铁锅上盖着木锅盖,袅袅的水汽从里面蒸腾而出,周围还带着一点烟气,但更多的,已经从烟囱排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