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捡到男狐狸精了 叩古 80953 字 1个月前

气力说话,她掀开被褥,就这么赤足踩在地上,慢吞吞地从榻上挪到案边, 给自己舀了碗粥。

洗漱完更替的衣物是子珩翻箱倒柜找给她的,估计是屈慈的,她穿着?衣摆拖地,袖口都要挽几折,松松垮垮搭在身上, 腰带也系得松散。过腰墨发未束, 散乱荡在前胸, 崔迎之一边撩不时滑下的袖口,一边还得把头发撩到耳后?。

待用完一整碗粥, 聊以慰藉脾胃,崔迎之才感觉通身的疲乏彻底散去。

屈慈见她撂下筷子,便?把擦得锃光瓦亮的刀放下,又?将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:“你真?的就这么相信我了?”

睡眠脾胃皆充足的崔迎之脾气好了不少,没因?这重复的问题觉得不耐, 睨他一眼,反问:“你就非得我要死要活怎么说都不信,历经波折最后?在你死前幡然悔悟终于相信你的说辞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抱憾余生,这样你才满意吗?”

“为?什么是在我死前?”

崔迎之无所谓道:“我死前也行。你非要我在死前终于迟迟相信然后?死不瞑目才满意吗?”

“你要实在想这样也不是不行。”她叹息一声,完全?没给屈慈接话的机会,摆出一副非常大度的姿态,抄起桌上的刀甩了个漂亮的刀花,继续道,“我马上捅你一刀摔门而出回小楼去,你现在可以思?考解释的说辞了。”

正这么说着?,她起身,佯装要走。

又?被屈慈及时伸手扯住,稍稍用力,她顺势跌坐在他怀中。

崔迎之自然地将手搭到屈慈肩上,额贴着?额,鼻尖蹭着?鼻尖,呼吸都喷洒在面颊上。

她不知?道屈慈为?什么非要揪着?这事儿不放。就像她不会为?了先下手为?强就对没有参与到崔家血案里的崔路动手一样,不管是否出于主观意愿,可这事儿里头既然没有屈慈的手笔,她自然不会把屈慈当作报复的对象。

可是屈慈好像不那么想。

她最后?只好感叹着?道:“屈慈,我这个人不是很?看得懂眼色,你不直接说,我没法猜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。而且你有很?多事儿都不告诉我。”

屈慈贴了贴她的唇又?离开,却?说:“你也是。”

不管是崔家当年?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招致仇人买凶杀人,还是崔迎之为?何会选择销声匿迹于江湖且甘愿围困于小楼,又?或是崔迎之手腕上的伤到底从何而来。崔迎之一概没有提及过。

但是没关系。

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耗着?。

唇瓣复又?相贴,撕咬,仿佛要将未能明说的都加诸于吻中,倾泻而出。

本就松垮的腰带不知?何时被解开,虚虚搭在腰间,仿佛下一瞬就要滑落到地上。

崔迎之推开他少许,咬住下唇,压抑着?喘息,声音也喑哑:“你身上还有伤。”

“不难受吗?”

她咬牙道:“我还没昏头,我能忍。”

屈慈将她抱起,往榻边走,说:“我没你清醒,我不行。”

帷幔落下,春芳尽掩,帐外的昏黄烛光也被一道遮住。

寒风呼啸的冬日,崔迎之却?仿佛坠身于火,热得发烫,薄汗满身。

左手被扣住动弹不得,右手又?使不出力,腰背也酸软,崔迎之只能趁着?间隙强压着?涩意碎语呜咽。

一会儿说:“凭什么只脱我一人的,不公平。”

一会儿又?说:“我白日才漱洗过,好麻烦的。”

最后?又?似实在撑不住般哭喊出声:“你以前明明不这样,特别?能忍。”

屈慈拿她没辙,埋首于她的颈侧,轻咬,低笑:“我以前也不是你姘头啊。”

“这身份,衣冠整齐地躺在一张榻上,多冒昧。”

他说罢,抽出手,也不管指尖粘腻,将崔迎之攥紧他臂膀的手引下,“差不多该可怜一下我了吧?”

崔迎之睁开眼,满面酡红,望着?透进帐中的细碎光点,想跑,又?没话找话说:“你不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