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慈道:“她不知道我会来这儿。”
“现在她知道了。”
常允意味不明?地瞥了眼桌上那两只并排放着的空杯,觉得碍眼,遂抬手将其中?一只收起,“她不会察觉不到房内有其余人。”
屈慈冷笑一声,笃定崔迎之不会深究。
只是他无意与常允争辩,也没有再多的话?同常允说,转身欲走。
走至门前时,身后常允蓦然出?声,他侧着身,举着茶盏,望着街道众生?百态,“你?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留下你?吗?”
“她只是想要一个家人。这个人不一定非要是你?,换成?谁都可以。”
屈慈推开门,没有回头,淡淡道:“没关系。最起码我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你?。”
砰的一声。
门被合上-
屈慈走到约定好的街口时,崔迎之已然牵着马等了一阵子。
如他所料,崔迎之并没有问他来晚的原因,也没有问他方才是否也在茶楼,只是一如既往地自愿当个糊涂人,彼此心照不宣。
他们踩着橙红的落日云霞一道回到小?楼,带上行囊,将前后院门锁好。
临行前,崔迎之最后望了小?楼一眼。
树上残叶簌簌作?响,檐下风铃声阵阵,似乎在与她作?别。
屈慈将行囊捆在马上,拎着关着煤球的鸟笼走来,说:“还会回来的。”
他们早晚得再回来。
www.jiubiji.c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