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,蒙卡洛斯也是坐着一艘淑女船去那个小酒馆。
唉,雌鹿。
在月光下,蒙卡洛斯兄弟哀叹道:“日复一日,生命轮转不休。我的女儿、孙女、曾孙女以及一切后代,她们漂浮在河上,挤挤挨挨。我的孩子们只是某个人出生的载体,她们的子宫贡献给世界,世人赞颂的也只是子宫。”
“于是,子宫就成为女人的灵魂。而她们自己真正的灵魂,反倒连着身体一起,被世人遗忘了。”
“如果,我诞生出‘我’呢?”我问他们,“仅是我生出我,我回归于自我的灵魂。我是否又能够找到更加远古的痕迹,将自我重新托生于毫无幻象的飞升世界?”
“不会的,孩子。”他们说,“门徒不相信女人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我轻嗤一声,“见证我第三次复活的必是他们不可接受之生物。”
我的瓦里西,它是为我入殓的妇女,是替我宣告的天使。
如今,卑微的家养小精灵站在巫师面前,它捧着我祖辈的骸骨,对巫师们说:
“她要见你们,你们先在这里,她在等候你们。”
所有人都在这里,他们待在教堂里,像一只只汇聚在餐桌上的蜘蛛。
我正了正头顶的冠冕,走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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