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9、老猫(2 / 3)

是,博克不是那么擅长掩饰仇恨的人,特别是对这种人。”

“她享受——对不起,我在用这种词来描述这件事——她享受杀人,或者说,享受‘复仇’。”金斯莱说,“你知道那个卡普吗?她是被拐杖打死的,脖子被抽断了。我从来没在这种巫师身上看过这样的手法。他们一般会折磨死者,魔药、黑魔法、不可饶恕咒,神秘人就是这样,但是,邓布利多,她用拐杖杀了那个女人。”

“天哪,她就是个疯子!野蛮的,没有经过教化的——”他呜咽一声,已经在崩溃的边缘,“刚刚她绝对也想杀了我。邓布利多,我不怕死,但是我不知道......我不知道她会对我做什么。她明明知道我害怕,她知道怎么做让我害怕,她让人通知我,我的老同事看着我,她让我一步步自己走过来......”

金斯莱靠在椅背上,苍蝇趴在邓布利多的脸出现的那张镜子上。但是他没有力气抬手。他连赶走自己身上的苍蝇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
镜面背后老人的脸也变得忧虑。但是,更令人不安的是,他竟然也出现了一丝近乎“无能为力”的情绪。

“对不起,金斯莱。”老人恳求他,“请你撑住。”

小房间里一片沉默。透过栅栏窗户,只有海面上的风还能吹进这里。我调了一下镜面角度,使它能够照到邓布利多的脸。

诡计实在耗人心神。邓布利多、我、里德尔、神秘人,如今都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。我还记得面包店的那个老麻瓜,他甚至觉得我在哪个黑工厂打工!

相比起黑工厂,魔法部的工作似乎也变得能够接受了。毕竟我所做的都能够进到我自己的口袋,至于在工厂里——说句实话,如果在工厂,里德尔早就被我杀掉了。

在那个小房间外面,站着的傲罗与一伙巫师换班。莫尔索就站在那扇门前,与金斯莱只隔着一层铁门。

“她知道我不会忠心地为她工作。”金斯莱说。而邓布利多的脸色也没有改变——他们早就没有办法控制我了。“但是她还是压着我们发誓——我和办公室里的所有人。她把大厅里的雕像换掉了,你真应该过来看看,现在那里没有男巫,也没有女巫,只有一个抱着羊的麻瓜!”

我拿起拐杖,轻轻在石头上敲了两下。

莫尔索推门而入。

我当然知道莫尔索惊扰了林吉一家。看吧,这个小男孩用一通电话,就能把一大家子吓得像笼子里的白鸟到处乱飞。我听说他们把女主人路易莎留在法国了,真是可爱,留着妻子守着家里,难道还指望如果赛弗林死了,再接着回去开枝散叶吗?

“你目前的状态真差,金斯莱。”莫尔索走进门,转身把铁门关得严严实实,“看起来,公理还是站在我这一边。”

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将镜子藏起来,他抬眼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少年,又紧张地看着他朝自己伸出手。

“介意我拿走你的镜子吗?”莫尔索问他,“还是说,你更希望我把派丽可再喊回来,让她亲自来拿?”

如今,莫尔索是我的盟友。在魔法部的那些精明人眼里,他之于我就如同我之于里德尔。在某种程度上,他的一切反应都可以看做是我的意图。

金斯莱因恐惧而留在原地。当他经历煎熬之后,这个陪伴他的小房子就成为他心理上一个短暂的可熟悉信赖的地方。当莫尔索不用经过任何访问程序直接走进来之后,这种短暂建立的信任被打破,他将我的阴影重新带回房间。

“我不能给你,”他对这个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少年说,“你可以告诉博克这件事,她说不定比你知道得更早——唔!”

莫尔索往他脸上揍了一拳。

“真抱歉,我的脾气不好。”他直接拿过镜子,“这后面站的是谁?让我猜猜......能让你理直气壮地把过错推到我身上......是老校长吗?”

我把手上的镜子放进口袋,站在礁石上叹了口气。身后的人立刻问我是不是应该回去。

“回办公室吗?”我说,“但是我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