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7、星象(2 / 3)

上的花纹。

瓦里西就恭敬地站在我身边,与我一起盯着这条“小花蛇”。

“里德尔先生不建议您走太远的路。”它说。

“我认为,脚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。”我说。

我十分希望它是完好的,但是很显然,小巴蒂·克劳奇的恶意使它留下永远都不会修复的伤口。他的名字如同我的一样在对立阵营流传,因为医生说,我会因此变成一个瘸子。

非常遗憾......真是非常遗憾。

导致我受伤的犯人还活着,死神在短暂的时间里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灵魂,于是那道死咒发生偏移。不过,这并不是什么会令人感到羞耻的事情,受伤的本身并不羞耻,失败也不羞耻,我有长久的时间可以与他周旋,并且最终以我想要的方式处决他。

“我该去镇子上了。”

瓦里西担忧地看着这个相处过几年的小孩,她的成长与之前见过的博克家每一个人都不一样。残疾带给她的并不是怨恨与暴力,而是另一种找到乐趣的休闲生活。有时候,这个非人生物短暂地感受到人与非人之间的隔阂,也长久地感受到生命中的种种不可理解。

她与拉姆齐少爷最后的时间是何等相似,以至于瓦里西总是有一种危机感:或许在某个漫长的睡梦中,她将永远都无法醒过来。

好在小主人从未在这个世界中浅尝过爱情,她不会走上家族先辈的道路。

但是,这真的不是种种不幸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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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我受伤之后,伯德宅子里便不断有客人造访。每个客人对里德尔表现出充分的敬意之后,就会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,想和我聊天。

每个人都极力表现出对我的同情,他们似乎都非常渴望聆听我讲的那个逃脱的故事。接着,就漠不关心地谈起自己曾经遇到的挫折,妄图借此机会与我交心。

他们的行为实际上有几分道理,因为我喜欢倾听别人给我讲他们的过去。

每个人的过去都由自己的回忆所构成,人就是在不断的重复过去中探寻新的选择而成长。

但是,当这种无趣的日常发生许久之后,我真的有必要再听吗?

还是说,我已经只是在看,安静、专注地看着他们表演?

我已经分不清,这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不需要打断他们。

如果想要弄明白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只需要明白,一个人说着,另一个人就打断他:

“对......我也是这样的,我......”

然后,就开始谈论自己,直到前一个人找到合适的时机插话:

“对......我也是这样,我......”

这样的话看上去像是在表示赞同,实际上是吧别人的思考继续下去的一种形式,其实,这不过是一种圈套:一种以暴制暴的反抗,是我们自己给耳朵解除奴役并强行占据他人耳朵的一种方法。

因为,人在其同类中所度过的一生,也是占据他人耳朵的一场战斗。

我享受这样的过程,也从这样的过程中使自己与里德尔的信徒们的距离更进一步。

我得这些老家伙人心的秘诀,就在于我不谈论自己。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中,我没有抵抗那些试图占据我耳朵的那些人,我不会说:“对......我也是这样,我......”

在我脚部伤口愈合的那段时间里,我做了上万份关于时间与星象的测试。既然特里劳妮愿意告诉我这些,那么我不付诸实践就太可惜了。

当里德尔手下某个神秘主义主编来讨好我,她准备请我为她的周刊主持一个星象专栏的时候,我满口应承下来,并建议她对编辑部说,这些文章出自西比尔·特里劳妮的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亲人。

之所以不愿意透露姓名,不仅是担心透露现在的处境。在我看来,我们的事情将会受到双重保护:一个并不存在的专家,还有一段亲缘关系。

于是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