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散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恍如梦中。
“晚安。”离开之前,我对他说。
穆迪没有回答我。
挺无聊的,我去找诺特。他正躺在床上,半夜迷迷糊糊看见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的室友掀开帘子,睡眼惺忪地问。紧接着,这个倒霉的小伙子就被一道魔咒击昏过去。
诺特拿着魔杖小声喘气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你的魔药课成绩不差吧。”我坐在他的椅子上,“与格兰杰二年级的水平相比,谁更厉害?”
“派丽可,我四年级了。”我听见诺特努力平复呼吸,“而且你可以信任我。”
“唔,确实如此。”我点点头,“一个月之后,我需要一锅复方汤剂。”我抬起眼睛看着他,“你能做到吗?”
“如果你急着要,我可以写信给父亲,让他从市面上买。”诺特说,紧接着,他就明白自己错了,“我可以让我父亲将材料寄进来。”
“你说得对,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。”黑暗中,我放轻声音,“别让除了我们的人之外任何家伙发现,这是那位的意思。”
他不自然地将左手盖上右手手背,那里粉红色的伤疤还留着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说。
“......西奥多,你在和谁说话?”他的室友从床上爬起来,捂着脑袋,“我刚刚怎么看见了博克?”
我朝他笑了一下,给自己施个幻身咒。
“你看错了。”诺特紧张地说,“你在做噩梦吧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会把她形容成噩梦。”他的室友又缩回帐子里,“大家都在说,你把马尔福都比下去了。”
“别说了别说了!”诺特赶紧打断他,表情在黑暗中难以识别,“我和她清清白白。”
“知道了,”帐子里的人懒洋洋地打着呵欠,“明天我帮你和马尔福说说。”
诺特不安地看向我这边,因为幻身咒的缘故,他也不知道我是否已经离开。
“你......别和他说。”他压低声音。
回到寝室,我将割下来的头发放进瓶子,用镊子拨开检查其中有没有不属于人的毛发。我只是准备变成某人方便行事,可没有将自己往医疗翼送的打算。
好在穆迪平时没有养宠物的习惯,今晚事发突然,他也没有什么防备。想到摘下来的魔眼,我心底笑了一下,他变得信任我了。
这是一件难得的好事。
烛火的光印在我的眼底,在视野中灼出一片亮白色。我眯着眼睛缓解不适,又想起里德尔嘱托我的事。接触斯内普并不算难,但是拉拢他却很难。尤其这个人现在属于邓布利多。
不过如果能让他配合我再当一回骗子......
我该用什么打动他?
于是,在第二天魔药课结束的时候,我放昨天明显没有休息好的诺特先走。他的室友用一种轻佻的眼神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,诺特跟他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最好有必要的事。”斯内普教授看着我。
“第一场比赛是龙。”我直截了当地说,“教授,你总不希望我被烧成炭吧。”
“炭?”他丝毫不怀疑我的消息来路,从鼻子里发出哼声,“说不定在博克小姐变成炭之前,在场观众还能有幸看见救世主率先成尘。”
“您可真讨厌波特。”我接过话头,却再次将话题往魔药上引,“我可不想在大伙面前施展什么凶狠的魔咒,先生,您是我的院长,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看我们不顺眼很久啦,如果我用了什么超出意料的魔咒,还不知道他们将怎么抹黑我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一点巧妙的方法呢,他们都会帮自己的学生——题目就是我从马克西姆夫人与芙蓉的对话时听到的——当然,我们的话题无关什么比赛,我只是想单纯请教您,多少剂量的活地狱汤剂可以让一只大型动物陷入沉眠。”
斯内普心领神会:“一瓶,”他懒洋洋地往身后指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