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。”
率性而为的小少爷,结婚了依然被保护得很好,以至于对周围人的忙活视而不见,没有一点要参与进去的觉悟。
但这不是他的错,因为裴嘉之会默不作声地多干一份活。
有人兜底就是好啊,林宛白着实羡慕了。
“我懂了,归根结底就是我没干活,不用遮遮掩掩的了。”池慕垂头丧气,“我改正,这期多干点。”
林宛白笑着答应了。她回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裴嘉之,真想问问他作何感想。
池慕说话算数,一个人铺完了床,摄像机对着他咔咔一顿乱拍,拍出来的素材剪三四个视频都绰绰有余。
“不错,动作很利索。”林宛白路过,碰巧看到了这一幕,“谁说我们池老师不会干活的,证据明晃晃地摆着呢。待会我剪出来放网上去,替池老师正名。”
“随便吧,网友爱怎么说怎么说。”池慕嘴硬,“发出去也会被说成摆拍的,无关紧要。”
“别气馁,是金子总会发光的,观众总会看到你的努力的。”林宛白鼓励道:“有的是活让你干,你先休整,晚上早点到。”
池慕点了点头,完全没有被林宛白当成工具人的自觉。裴嘉之在旁边轻咳了一声,林宛白顿时笑不出来了。
“我开玩笑的,你晕船了就好好休息,不用急着干活。”林宛白忙不迭地退出房间,中途还绊了一下。“我走了,回见。”
池慕直起腰,莫名其妙地看着关上的房门。裴嘉之打开行李箱,从箱子里拿出了三本厚厚的书。
“你要的书。”他递给池慕,“书页里有一些我写的批注,一己之见,不一定正确,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参考。”
“不介意不介意。”池慕喜出望外,不等裴嘉之说完就双手接过了书。“感谢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,付子安催我这个星期就交一篇读书笔记,我正愁无从下笔。”
“把书读透了,写起来就快了。”裴嘉之教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,“从目录看起,先看看有几章,对整本书的布局有一个大概的轮廓;再看看每一章分别讲了什么,列出关键词,理清脉络;最后是阅读具体内容,理解大意,提纲我做好了,给你提供借鉴。”
池慕听得一知半解,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的课堂上,裴嘉之摇身一变,变成了讲台上的老师,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。
“你、你说慢点。”他被迫直面了人与人之间智力上的差距,并为此感到了深深的沮丧。“我听不懂。”
“没关系,这些都能在看书的过程中融会贯通,不用着急。”
裴嘉之停了下来,换了种简单易懂的表达方式,逐条逐项地拆碎了讲,直至池慕听懂为止。
他本身就是个很有耐性的人,心中自有一杆秤。倘若是在公司,裴嘉之讲了三遍,下属还领会不到意思,那就等着被调出核心职位。但在池慕这里,裴嘉之的耐心是无限的。
他对池慕没有特定的标准。
“等我写完了,你能帮我修改吗?”池慕得寸进尺,“我不想收到付子安长篇大论的批评。”
“看我有没有空。”裴嘉之打开计算机,收到了几份助理发来的紧急文件。“你先看书,有问题问我。”
三本书中,有一本格外的新,标注的字迹也较为清晰。池慕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,随手摞在了一起。
他没怎么进过家里的书房,更不知晓靠墙的书柜里存放了什么书。倘若他对裴嘉之的藏书稍有涉猎的话,再按照书单一一比对,就会发现少了一本。
而裴嘉之交给他的,不多不少,正正好。
池慕翻开最上面的一本书,被裴嘉之的细致程度震撼到了。端正的字迹像打印出来一样工工整整,散落在书页的空白处,既没有遮挡原有的文字,又巧妙地凸显了重点。
这种高质量的读书笔记,放在读书时是被贴在宣传栏上展示一学期,供各年级学生观摩学习的地步。池慕如获至宝,对裴嘉之又多了几分愧疚。
上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