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?无人知晓这件事。
毕竟从起了这一场火之后,赖府的这些人便再不曾见过江奉容,又?哪里说得出她的去处?
见这人吞吞吐吐的模样,谢行玉也?失了耐心,他冷声道:“带我去见赖宝松。”
一个赖府的下人或许不知新娘子在哪里,可作为今日大婚的主角,赖宝松总不会不知道人在哪里。
可这下人却连赖宝松在哪里却也?是不知道的。
只?是他感觉到谢行玉仿佛在竭力压抑的杀气,他毫不怀疑倘若现在他再给出一个不知道的答复来,下一瞬,谢行玉就可能直接将他杀了。
所以此时即便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,嘴上却如同上了浆糊,怎么也?没敢将那两个字吐露出来。
谢行玉的耐心很快被?耗尽,他眉头皱起,正欲动手,可正在这时身后却传来声音,“谁在那里?”
谢行玉将这下人松开,转身向后边看去,来人正是赖宝瑜。
赖宝瑜远远瞧见谢行玉的背影,确实?是不曾辨认出他的身份来,只?是现在走得近了,人又?已经?转过身来,自然?没有再辨认不出的道理?。
要知道,从前赖宝瑜还生?出过嫁给谢行玉的念头,只?是后来谢行玉的婚事定下,她才歇了这般心思。
她认出谢行玉的身份,脸色顿时变了,连忙向他行了一礼,“谢将军。”
此时赖宝瑜害怕却并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因为她以为谢行玉是因着她并不曾好好完成谢皇后交代的事,或者说谢家交代的事,所以过来兴师问罪的。
确实?,赖宝松与江奉容的婚事这几日其?实?步步都?进行得很是顺利,可没曾想到偏偏就是在大婚的这一日出了这样的岔子。
赖宝瑜现在忙得晕头转向,更是不知到底该如何向谢家交代。
而谢行玉又?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,这让她如何不心生?惧怕?
但谢行玉却显然?并不曾想这么多,一开口便问:“新娘子现在何处?”
赖宝瑜一愣,下意识道:“啊?”
她没想到谢行玉会这样问。
谢行玉皱眉,看向她的目光里仿佛淬了冰,“或者说,阿容现在何处?”
赖宝瑜紧张得咽了口口水,而后解释道:“江小姐与我阿弟行过拜堂礼之后就被?送进了新房里,然?后……”
她说到此处,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谢行玉的脸色,见他脸色极为难看,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然?后不知因着什么缘故,新房这边竟是起了一场大火,火势蔓延开来,便再不曾见到江小姐了。”
赖府中的火光浓烟直至此时还不曾扑灭,谢行玉来到此处时自然?瞧见了这般景象,只?是他不曾想到那竟然?是……
谢行玉强压下杀人的冲动,死死盯着依旧在冒着浓烟的新房方向,道:“带我过去!”
赖宝瑜揣测不出谢行玉此时心中所想,也?根本?没有揣测他心思的时间,她慌忙应下,而后带着谢行玉匆匆赶至新房所在之处。
此处早已被?大火烧得不成样子。
漆黑一片的废墟中,只?能依靠那几根摇摇欲坠却依旧在支撑着的木桩瞧出几分厢房的模样。
大火其?实?已经?被?扑灭,但里面?却还有火苗在烧着。
有些呛人的黑烟也?始终不曾消失。
显然?即便在这种时候进入里间,也?依旧是极为危险的。
毕竟整个房屋都?已经?被?烧得只?余下断壁残垣,若是在此时进去,房梁或是别的有些重量的东西塌了下来,便足以将被?砸中之人永远留在里间。
但其?实?在火还不曾完全被?扑灭之时,赖宝瑜就早已吩咐下人进入里间去搜寻了几番。
相比起这些下人的生?死,对于赖宝瑜而言,肯定是将江奉容寻着最为重要。
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既然?她遣去的人已经?将整个赖府都?搜寻了一番,但却始终不曾将人寻着,即便再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