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所在。
只是那处火势太旺,距离起?火也并未过去太久,而此?时连着?新房的那一片都已?经被烧作了灰烬。
如今正值夏日,上京本就干燥,一点火星子遇上易燃的物件都可能起?火,更别说江奉容还特意用那红烛将新房中好几处易燃的所在点燃。
如今这火势随风越来越大,自然不是情意可扑灭的。
赖宝瑜赶至新房外边时,瞧见的便是这般模样,她只得将进进出出拿些?拎着?水桶的小厮拦下,开口便问:“可见着?里面的新娘子了?”
那些?个被拦下来的下人皆是诚惶诚恐地摇了摇头,“奴才来时便见火势已?起?,不曾瞧见里边有什么人。”
接连问了好几人,也不曾给?出个答复来,赖宝瑜心里发沉,但却又总觉得此?时没?有那么简单。
正在这时,她抬眼瞧见一个拎着?食篮的婢子站立在几乎已?经化作灰烬的新房门口,神色怔愣,好似还有些?没?有回过神来。
赖宝瑜身边的婢子锦芳顺着?她的目光瞧了过去,瞧见那婢子之后下意识道:“那不是小姐吩咐了在新房守住江奉容的婢子珍儿吗?怎地一个人站在那儿?”
赖宝瑜闻言,快步走上前去。
珍儿瞧见赖宝瑜过来,吓得慌忙行了礼。
赖宝瑜看了一眼她拎着?的那食篮,问道:“我不是让你守在新娘身边吗,你怎么在这里,手?里拿着?的又是什么东西?”
锦芳顺势将珍儿手?中的食篮拿了过来,打开一瞧,里边只是些?点心吃食之类的,于是拿给?赖宝瑜过了目。
而珍儿原本就是个胆小的,如今听得赖宝瑜这般问了,自然是将方?才所发生的事儿都尽数说了。
锦芳一听这话,便骂道:“当真?是个蠢货,她跟你说了几句话,你就彻底将小姐的吩咐都抛在脑后了?”
赖宝瑜却无心再?计较这些?,她眉头紧锁道:“你是说你去取了吃食,回来之后就瞧见这里已?是起?了火,也再?不曾瞧见她了?”
赖宝瑜口中的这个“她”自然指的就是江奉容了。
珍儿神色惶恐地点了点头。
锦芳还要再?责问珍儿,赖宝瑜却已?经品出其中古怪来,她快步上前将几个忙着?救火的下人拦了下来,“你们几个先放下手?头的事,帮我在府中寻一个人!”
赖宝瑜的命令,那些?个下人自然没?有不听的道理?,所以纷纷放下手?中的木桶,依着?赖宝瑜的吩咐开始在府中搜寻起?来。
赖府原本便不小,而江奉容又是只到过这赖府一回,如此?,自然对此?处并不熟悉,赖宝瑜想,倘若她当真?有逃出去的念头,此?时应当也还不曾出了赖府。
赖宝瑜原本便知晓江奉容应当不会?心甘情愿便嫁进赖家来的,除却安排了珍儿在新房中盯着?她之外,还特意在赖府外间多安排了守卫,明面上是说今日是大喜之日,担心来得宾客太多出了乱子,实际上不过就是为了盯着?江奉容罢了。
只是此?事不能做得太过明显,所以才特意寻了这个由?头。
如此?安排之下,赖宝瑜实在不相信江奉容能凭借着?一己之力逃离赖府。
而此?时的江奉容确实如同赖宝瑜所想那般,并不曾顺利逃离赖府。
她与芸青二人此?时都已?经装扮成?婢子模样,再?加之昏暗的天色与火势引发的混乱局势做了掩护,她们一路往外间奔走,却也还不曾被来往之人辨认出来。
只是她们对着?赖府并不算熟悉,奔走之间也难免绕了远路,如此?,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不过瞧见火势并未有削弱的势头,江奉容便知晓,她们还有时间。
绕过冗长的游廊,江奉容与芸青沿着?花园的小道脚步匆忙地往外间走去。
途中若是遇上宴席中的宾客或者是赖府的下人便低下头,加快脚步从那些?人身边经过。
赖府如今局势混乱,自然是不会?有人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