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刚有这样的联想,就觉得可笑,哪有狗会用锁链锁着人的。
“你误会了,我只是……”他冷着嗓音,自以为早已准备好了反驳,临到嘴边却又茫然了。
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。”
“所以母妃才会那么……亲朕?”
沈玉衡一怔,扭过通红的脸,实在接不了这句话。
卧槽。
不、会、吧。
年轻人你这年轻人——
沈玉衡的脸“唰”的熟了,耳根都红透了。
他多希望自己是感觉错了,但同为男人,他再清楚不过萧烬此时低沉的呼吸代表了什么了。
他对萧烬刚刚涌现出的同情与怜悯,瞬间荡然无存。
衣柜外,偏殿里偷腥的男女在欢愉过后,为了避人耳目,熄了灯便匆匆离开,连依偎的时间都没有。
奔逃的脚步声消失后,几乎是在一瞬间,沈玉衡被萧烬抱着摔了出来。
地面冰凉的刺骨,他身后的少年却带着一身滚烫暧昧的气息,几乎要将沈玉衡全都揉进这股炽热的温度。
“萧烬,那个、你先冷静冷静……”
沈玉衡抵着他不让他的脸靠近,力气却不够。
只能堪堪扭过头,试图用语言拉回他的理智。
“你看清楚我是谁?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?这些事不是和讨厌的人做的……”
萧烬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他的皮肤泛出一层层细密的汗丝,恍若被热量炙烤到眩晕的程度。
在听见沈玉衡的话后,他眼里晦暗的颜色,更加泥泞了。
他当然认得清沈玉衡,沈妃,他如今名义上的母妃。
明明是男人,却甘愿为他父皇当个男妃,明明是他一直引诱,却又故作清白。
他做过什么,他浑然不知吗?
刹那间,沈玉衡的视线就忽然一黑。
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他的双眸。
紧接着出现的,是落在他喉咙上的一阵尖锐的,伴着湿热吐息的刺痛。
“疼……!”屋檐之上。
“殿下。”死士成霄急急赶来,匆忙中跪碎了檐上的砖瓦:“萧棋逃狱了,现在正在城外招募私兵。”
然而,这个消息并没有让萧烬拉弓的姿势变化一丝一毫。
下一秒,他搭着的箭矢瞬间飞出,笔直射向宫殿里隐隐映出的一个人影。
成霄眉间划过一瞬的紧张,视线向苏澄的宫殿那儿偏了偏。
夜色寂静,并无惨叫或痛呼,不像是射中了人。
成霄暗暗松一口气。
下一秒,他的耳畔划过疾风,一支箭贴着他的耳朵飞射过去。
箭风又急又快,伤处瞬间滑下一行鲜血。
成霄瞬间变了脸色,重重一跪:“殿下恕罪!”
萧烬的下一支箭已经上弦,他双目血红,尖锐的箭矢悬在成霄头顶一指宽的位置。
“殿下恕罪!臣、臣只是觉得……”
只要错一句话,他必然万劫不复。
“……皇帝以为他抓住了您的把柄,用沈妃的安危来威胁您,您大可以带沈妃离宫,保他安危!在此之前,万不能伤到苏才人,引起他人怀疑。”
萧烬冷声反问:“为何我要保他安危?”
箭矢仍然抵在成霄的头顶。翌日。
沈玉衡又是在一阵奇怪的晕眩中醒来。
他感觉这觉真是白睡了。
明明他昨晚休息的很早啊。
怎么醒来的时候,累的像是扛着两袋大米送外卖,结果电梯坏了只能徒步20楼送货的快递小哥一样?
【宿主宿主,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?又头疼了?】
“好像是。”
不光浑身累得够呛,嘴唇也肿的厉害,好像被什么虫给蛰了似的。
沈玉衡出门前,往铜镜里看了一眼,赶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