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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琅满目。

萧烬勉强眯着视线看了一看,只能瞧见长长短短的几片颜色,便放弃了,道:“你……自行做主。”

沈玉衡垂眸应道:“是。”

他挑了个适中的角先生握住,手指有些轻颤,但语气还算沉着,不愿轻易地露了怯:“少爷,我不曾行过此事,劳烦少爷多加指点。”

萧烬本就气息艰难,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耳朵边的杂音更响,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。

他难以置信地道:“你二十了,还有妻妾……不曾行过此事?”

沈玉衡捏着冰凉的角先生,突然有些惶恐,呐呐道:“我……不曾。”

他入宫这六年,全副心思都放在救萧烬的事上,半点精力也分不出给其他人其他事。

这本是他忠心耿耿的证明,却突然成了他作为小厮不够好使的缺陷。

沈小厮冷汗涔涔,生怕萧烬要临时换人,立马委委屈屈地保证道:“少爷您别嫌弃我,我学得肯定比多鱼快,马上就能让少爷得趣。”

沈玉衡嗓音虽然柔和,却也一听便是个成年郎君的声音。

一个成年郎君,竟慌慌张张地撒了娇起来……

萧烬不合时宜得有些想笑。

他家玉衡这是在和多鱼拈酸吗?

分明这件事上半点不会,却还要想着争宠。

他没头没尾地想:许是从前他也不曾有过第二个小厮,竟从不知道他家玉衡有这么大的醋性。

这般给自己说了个笑话,萧烬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,身上的难受都好像消散了点。

他甚至有了心思宽慰玉衡:“那你就随意来吧,反正我也不知这件事上怎么才能得趣。”

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,却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沈玉衡差点被这声给说哭,俊朗的凤眸红了一圈,心疼不已地道:“少爷,我一定不会叫你难受。”

萧烬自幼体弱,欲求寡淡,入宫之前连晨起也不曾有过。

进了宫伺候皇帝没两次,又被禁足不出。

老皇帝肥头大面,还日日吃仙丹,显而易见是个不中用的。

自然是没有人让少爷得过趣。

沈玉衡心疼得如丧考妣,萧烬心倒是神色平静。

萧烬从没对这事情报有过期盼,反正挨一挨便过去了。

若是实在得不了趣味也是时也命也。

努力他也努力过了,就这么烧死了或许也算不上一桩坏事。

他是玉衡救出来的,被这小厮毫无章法地捣鼓死了,算是一命还一命吧。

——那也不行,若是死在这床上,他家玉衡指不定以后每每想起来,都要愧疚得大哭一场。

萧烬又被自己逗笑了。

他喘息着哼笑了两声,安抚道:“好了,莫慌,我们玉衡向来聪明,定是学什么都快的。”

他放松地靠在沈玉衡的胸膛上,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动的手指,叹道:“就是你得拘着我些行事,等下若是难受了,这身子大抵要犯风症。”

沈玉衡被安慰了一句,心里虽然依旧没底,却是镇定了许多。

他应声把萧烬揽紧了些,酝酿几息,终于伸出手来,小心地褪去主子身上的袴裈。

萧烬纤细清瘦的大腿半露出来,伶仃的两条,微微颤抖着,挂的肉很少。

但美人在骨不在皮,即使这样得细弱,都看着像白玉一般温润无暇,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,就连腿弯边的一点朱砂痣都美轮美奂。

玉衡褪下主子的裤子,立刻把被子拢上来,仔细掖好,一丝缝隙也不漏,又把角先生放进自己衣襟里暖着。

这才在手上抹了脂膏,伸进被洞里摸索。

萧烬不太适应这事,即使身体的感知不敏锐,依然柳眉紧皱,汗如雨下。

他说不上是难受还是难捱,只在心里想着莫要犯了风症,到时候还得把宋维谦叫进来医治,这般狼狈的模样就得被外人给看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