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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所以自己这是被走丢了?

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他,身体里一定还残留着蛊虫的痕迹。

但看着萧烬脸色一片惨白的样子,看来他也发现了,现在他面前的这具身体,根本就从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。

或许他们之间的确有着什么,才造就了这段孽缘,但拴住他们的那条红线实在太过脆弱。

现在连肉//体的纠葛都断了,更不必提其他那些孽债了。

趁萧烬走神的片刻,沈玉衡从他的禁锢中溜了出来:“陛下,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。救驾一事,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,赏赐什么的就免了吧。”

萧烬在原地怔怔地站了很久,脑海里沈玉衡的话转了一圈又一圈,思考了一遍遍,终于听了进去。

他确定周玉就是沈玉衡没错,可时至今日才迟迟想到这一点。

倘若沈玉衡借由他人之身再世为人,那他曾留在他身上的那些痕迹,也都被一并抹除了……

萧烬始终不能承受沈玉衡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种抽离感,那人抽丝剥茧般地取走了他心脏里仅存的一点热度,想要带着他最后那点可怜的情感,去一个自己寻不见找不到的地方。

心脏处传来窒息般的钝痛感,就在此时,又听到一个稚嫩又冷淡的童音:“皇兄,他好像不想和你回去。”

“闭嘴。”萧烬咬着牙,五指死死嵌入胸口,捆绑伤口的丝巾已经渗出大片鲜血。

“切。”男孩环抱双臂,很是不满:“有本事别利用本王。”

萧烬转身就走,他捂着胸口喃喃个不停:“没有了,也好……”

痕迹消失了,伤口也一并消失了。

那些提醒着他曾经伤害过沈玉衡的痕迹,他的罪证……也都一并消失了。

末了,萧烬又笑了。

只要沈玉衡没有再次消失在他眼前,只要母妃还活着……自己就还有机会。

眼看萧烬又成了那副疯到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样子,小十九叹了口气,自顾自往外面走。

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久了,身上都要发霉了,还是多晒晒太阳好。

他坐在一个太监肩上,左右看了看,忽然对着一个方向“唔?”了一声。

小十九赶紧指挥着太监回到巷子里,“喂”的一声喊住萧烬。

他嘴边是和萧烬从前有许多分相似的,恶劣的笑容。

“皇兄,我看到个好东西,你要不要也来看看?”

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藏了半天却管不住外人的嘴,沈听澜一边喊家仆去拿烟壶,一边扫了眼沈玉衡:“知道多少了?”

“知道父亲是被圣上请进宫的……”

“劝不回来。”沈听澜握住水烟壶,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松了松眉头:“那混蛋也就能骗骗我爹了,怎么不喊我大哥进宫?难不成是怕他那张龙椅被劈烂了不成?”

其实沈崇怎么不知道萧烬的那点心思?但他好歹是大周如今的帝王,那么冷傲暴戾的一个人,却摆出最好的脸色给他看,沈崇也不好推辞。

平日里那副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的暴君,如今却这么和气,把沈崇都给骗过去了。

沈崇在边关作战多年,萧烬也颇了解边关战事,两人边喝酒边聊起来,竟是也有了说不完的话。

就连沈听澜进宫请他爹回宫时,都惊讶萧烬竟然也能装出一副人样。

只是他做这么多,还不是为了让沈家人担心沈崇的身体,骗沈玉衡进宫求情?

“你千万不要掺和这件事。”沈听澜千叮咛万嘱咐:“大哥也已经知晓此事,我们二人迟早会解决的,不必你出面。”

话虽如此,沈玉衡和他也都知道,其实……并没有什么别的办法。

这些天沈听澜夜不归宿,跑去拜访了许多沈崇的老友,希望他们能想想办法,用什么东西把他爹勾回来。

可沈崇毕生就两个兴趣,打仗,还有聊兵法。

那些自称想和沈崇聊兵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