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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——是欲望的放纵,是权力没有制衡,是让害虫掌握权力。

可白越是知道,越是觉得悲哀。

现在千千万万的虫在这样畸形的法律和害虫的统治下长大,想要不歪难上加难。

欺负雌虫的雄虫,又把被欺负的怨恨发泄在低等级雄虫身上的雌虫,为研究所卖命的众多与和伦达一样的虫,都是千千万万个长歪虫的缩影。

暗自叹了口气,白可怜地看了一眼和伦达,又看了看站在和伦达面前的斯朗,白的决心更加坚定,一定要改变这种畸形的社会,让新的一代虫在正常环境里茁壮成长。

不再去看脸都扭曲的和伦达,白低头专心给南祁发消息,就在这时,紧闭的门开了,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的南祁在斯利的跟随下走了进来。

他就那样闲庭信步地走到和伦达身边,就让和伦达脸色骤变,瞬间地睁大了眼睛。

因为此时的南祁穿着一身雪白的大褂,白大褂胸口绣着帝国研究所五个字,这五个字的上方是一个精巧的刺绣标识,和伦达正是看见这个标识,脸色骤变瞬间睁大眼睛。

那刺绣像是一小片变形的叶子,又像是简易的心形。

尾部尖锐锋利向上翘,像是蝎尾,头部平缓有细线条冲出整体,显得有些凌乱。

刺绣整体鲜红色,冲出整体的凌乱线条是黑色,整体像是被贯穿的心脏,又像是被钉住的蝎子。

简单却十分有辨识度。

南祁像是知道和伦达会有这样的反应,慢条斯理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,一股科研者谨慎严谨禁欲的气质扑面而来。

又因他是垂着眸看着和伦达,这股禁欲气质里又掺了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和一丝说不清,道不明平视。

像是所有东西在他眼中都是一样,无法勾起他的丝毫情绪,这与南祁平时开朗可靠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
一瞬间连白都恍惚了一下。

恍惚他真看见了,某个科幻电影里,在那个所有虫都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的科研环境中,镇定自若,除了他所关心的,仿佛所有事情都不能入眼的骄傲的、感情淡漠的科学家。

白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恐惧。这样的南祁虽然尽在咫尺,却好像和他隔了十万八千里一般,摸不到,看不清,随时要消失一样。

只是这个恐惧只有一瞬,下一秒,在和伦达看不见的角度,白看见南祁对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,满目的淡漠化为惊动的开朗,转瞬间就将白心底生出来的恐惧给结结实实地打散,吹开,一丝都没留下。

缩回南祁为自己创造的安心环境中,白有心情去猜南祁弄这身行头,是想干什么了。

南祁是想给和伦达一个错觉——用斯利、斯朗这对真正研究所出来的虫,给和伦达制造一个“他被抓紧研究所”的错觉。

和伦达本身就是研究所种在各个学校的伥鬼,伥鬼必然怕虎,在这种状况下午和伦达根本不敢撒谎。

至于南祁身上的白大褂,应该是蒲薄留下的,倒是胸前的标识,白有印象但不多,应该是他们去救卡特时,在那个研究员身上看到过。

难为南祁在那种紧要关头都能记清楚这种小细节,否则差一点都可能被和伦达看出破绽。

只能说,南祁太善于运用身边一切资源达到目的,这种能力除了心思细腻,还要思维灵活大胆,演技还要好,有一个大心脏,不会因为角色扮演心虚,或是尴尬。

白不禁感叹,南祁真是会给他带来惊喜,每次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南祁的时候,南祁总会给他新的惊喜。

白觉得,南祁就像是一本他永远读不完的书,但这本书的底色永远透露着温和强大。

南祁可不知道自己灵机一动,让自己的形象在白的心里更加伟岸。

他推着用来装逼格的金丝眼睛,轻咳一声,满意地看见和伦达瞳孔缩了一下,眼神也不复之前挑衅斯朗的模样,变得有些躲闪,一看就是心虚了。

一个为研究所劳心劳力,委屈自己住在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