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蹙眉,欲强行将杯子难走。月吟轻哼,眼神变得迷离,神智被情/药冲散,忽地含住他手指,吮吸。
她云鬓松散,半跪在地上,杏眸含雾,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脸色潮.红,香/汗/淋漓,衣裳褪落臂弯,露出一截雪颈。
雪肌泛着淡淡的粉红,妍姿艳质。
“热。”
声音软媚,如熬出炉的糖蜜,牵连出丝丝的糖丝,黏糊糊的甜,“给我…凉、水。”
月吟鼻尖全是男子清冽的气息。
那气息宛如一尾羽毛,挠着月吟不平静的心,更如勾子,勾得她越发燥热。
仿佛能解她药效的,只有面前的男子,他似乎比凉水还要管用。
就这样,月吟探身扑过去,把男子扑倒在地。
灼热的柔荑按他肩膀,含他唇,唇齿相贴间,将他柔软的舌头哺了进来。
搅动。
贪婪汲取他的气息……
月吟猛地从梦里惊醒。
惊魂未定下她大口喘.息。
月吟记得那夜,她强吻了男子后,后颈一疼便什么都不记得了,大抵是被那男子一掌劈晕的。
男子的相貌很模糊,月吟记不清他脸,但记得他身上那清冽的檀香味。
这香味与谢行之点的熏香一模一样!
倘若不是老夫人屋中的熏香更吸引她注意,她早该初见谢行之时,就发现他身上的气息与那男子的相似。
今夜梦中再现往事,她这才觉得扑倒、强亲的男子身形与谢行之极为相似。
那男子原本模糊的脸,渐渐有了具象,两张面容渐渐重合在一起,月吟惊讶,那男子就是谢行之!
谢行之就是那夜她强吻的男子!
难怪初见时,谢行之看她的眼神很凶,待她也冷。
月吟呼吸一滞,密密麻麻的恐惧涌上心头。
谢行之会惩罚她吗?
就像罚那个心思不端的丫鬟?
将她弄得血淋淋的?
……
此刻,谢行之也从梦中醒来,他面色颇沉,眼眸幽暗深邃,像是压制着什么一样。
他拢了拢手,指尖似乎还留有濡意,怀里亦是独属于她的馨香。
那夜他在客栈办事,倚在二楼走廊栏杆处,凝着楼下动静。
二楼厢房房门突然被拉开,一身紫裙的她从房里冲了出来,跌跌撞撞滑倒在他身前。
白皙脚踝露出裙摆,她想起身,双腿似乎酸/软无力,上半身瘫/软趴在地上。
两颊潮红,云鬓散乱,鸦青长发散了满背,纤腰不盈一握,紫色衣裙衬得她莹白的肌肤欺霜赛雪,那双修长玉腿,白得晃眼。
喉结滚了滚,谢行之骤然闭眼,很快敛了思绪。
他长指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再睁开眼睛时,眼底一片清明,又是朗朗如月的模样。
情/药的解药被他化在水中,喂她喝下。
他帮她守住了清白,她竟不知感激,强亲她一口后若无其事也就罢了,竟还敢常来他梦中。
谢行之今夜梦见的倒不是之前一些稀奇古怪的糜糜场景,而是两人的初见。
自从在客栈救下险些被侮辱的她后,她便常常来他梦里,缠他,亲他,诱他。
谢行之敛眉,一身戾气。他从床上起来,破天荒在深夜让人备水沐浴。
是个有手段的女子,竟让他如此念着。
===
春夜寒凉,大抵是夜里醒来在床上坐久了,月吟第二日染了风寒,发烧病倒了,愈发严重。
大夫人给她请了大夫。
大夫说因为水土不服,患的风寒更严重了。
月吟躺床上浑身疼痛,像是被人打到骨头一样,而后高热袭来,她又感觉自己好似地上的一汪水,马上就要被烤干了。
她额上渗出细汗,紧紧攥着被子,迷迷糊糊中喊出声。
“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