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定然不能尽数救回。
若想要不让出任何利益要回被俘军士,就得同样俘虏敌军,以战后换俘。
“战后打算怎样清算?”嬴政问他。
此次不论怎样挽救,总归会有损失,必定不能就此放过。
“调集兵力攻赵魏,威慑其至少一年不敢出兵。”
“至于韩国,”秦政面色一沉,道:“我不想再留。”
嬴政方想提醒他缓兵,却听秦政补充道:“不过不能这样急切。”
“既然此次他们联手,那么意味着越是临亡国之际,他们的反抗越是激烈,也越是可能联合。”
秦政打算投注更多的钱财去贿赂各国高官,使离间计。
而除去钱财,他需要一个游说各国不再联合的谋士。
再者,秦政道:“水渠必须得先修好。”
说到这,他又思及上回嬴政借修水渠而从咸阳脱身,问道:“你是如何让郑国答应配合你?”
说着有些不解,道:“他倒是不怕得罪我。”
在郑国看来,让他知道了间谍身份,那才是将他得罪了彻底。
嬴政在心里回道。
他并不与秦政说此事,这事揭发出来得看时机,而他不想做这个时机。
他只道:“我总有办法。”
说着又似提醒他一般,道:“无需为难他。”
秦政默然,嬴政就当他是默认。
可秦政挑着方才他话间的隐瞒,道:“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何非要瞒我这样多。”
“告诉我你的所有,你究竟做了什么,又有何打算,只要你所做是为了秦国的未来,我都可以保留,而知道这些,我也不会再想着关住你。”
他问道:“这样不好吗?”
嬴政看他一眼,并不答话,只问:“届时,你又会给我权力吗?”
“会。”秦政肯定道。
嬴政又问:“在你之下?”
秦政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他不想在此时与他争论权力上下,道:“如今你瞒着我做这些,不也是在我之下?”
话才说完,他就察觉到其间有漏洞。
可不等他找补,嬴政回他道:“所以说与不说,并不会有任何区别。”
秦政被他一句话堵了嘴,一时默然。
嬴政最后留下一句:“等你什么时候彻底读懂我所想,届时再问此话吧。”
说完,起身想走。
日头早已落了,他该去用晚膳,而后回房歇息。
秦政却拉住了他。
“今夜你留下。”秦政道。
嬴政垂眸看他,等着他说理由。
秦政未有抬头,另手扶额,道:“不知为何,心有不安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与此同时发生在外的追击与交战。
除去君臣的身份,蒙骜亦是一贯对他好的长辈。
再怎么说,秦政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关心。
嬴政听完,什么也没说,再度在他身边坐下。
屋中燃着烛火,两人共用晚膳后,秦政半靠在嬴政身上批阅着自咸阳递来的各项事宜。
直至夜深,秦政渐渐倒在他身上睡了过去。
嬴政只等他睡熟,其后才他还握在手里的笔挑开。
笔墨在他手上留下痕迹,嬴政任墨渍在他手心晕开,不但不管,甚至还提笔在他手背上点了几朵桃花。
秦政像是真的累了,不论是点墨,还是抱他起来,他都未有反应。
直到将他放去卧榻,秦政才稍稍有了动作。
却也是怕他跑似的,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嬴政解外衫时,他察觉手间一松,闭着的眼轻动,之后就要醒转。
可下一刻,秦政模糊间只听一身叹气。
随后温热的躯体靠近,秦政被他好好拢了个完全。
直至这般靠近,秦政才彻底心安,在熟悉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