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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政说得理所当然:“你总会真心实意地喜欢。”

嬴政道:“不会。”

秦政不理他,而是笃定道:“我们本为同体, 我会喜欢你, 所以你自然也会喜欢我。”

嬴政开口就想反驳。

可想了半天,却又不知从何处与他辩论, 看着他默了声。

最后选择避而不答, 道:“就算这样,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一件足够确信的事。”

“难得做这样得失不均的事啊,小.秦王。”嬴政感叹道。

“是, ”秦政笑道:“所以才说我也未有赢。”

“我们同为输家。”

输给了不可抑制的感情,但对象既然是另一个自己,那么这种输法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坏处与威胁。

秦政从他颈边抬头, 看着他的眼睛问:“答应我了?”

嬴政语间却是模糊不清:“考虑。”

听他这意思,秦政不免失落:“你还是想走。”

“为什么。”秦政扣住他的手又紧 。

“不是想走, ”嬴政终于是说了句让他开心的话,道:“只是与过去做个了结。”

秦政随即问:“为何这样说?”

“咸阳还未被攻破,”嬴政说及此,不禁低落了些:“但估计存续不了多久。”

此前的世界,大秦的国运已然走向了尽头,纵然他回去,亦然是无力回天。

且回去的变数实在太大。

扶苏的魂灵过去,只是生到了一个伤重军士的身上,他回去并不会有任何特殊,也就意味着,他或许也会是这般命运。

假若真是如此,那么他能做到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王朝覆亡。
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
秦政本想说,既然如此,那便不要回去。

他不想看到他再徒增心伤。

可话到嘴边,他又不知如何去说出口,不知如何,才让他丝毫不在意自己一手建立的天下。

“至少与它同存同灭,”嬴政由着两人相牵的手拥他入怀,道:“小.秦王,你知道我不会对它全然弃之不顾。”

秦政诸多话压在心里,斟酌许久,最后却是未有说出口,答应他道:“好。”

说着又道:“但你得与我说好什么时候走,还要尽早回来。”

“嗯,”嬴政浅浅笑道:“否则可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秦政哼了一声。

嬴政被他的模样逗笑,可也不再说话,直到此时,他才去顾及了昨日的伤神 ,抱着秦政久久不说话。

秦政陪他默了一阵,最后还是先开口问他:“你打算怎样做?”

问完,先否决了一个做法,道:“你如若打算自伤,我不答应。”

嬴政确实是如此想,听完他的话问他:“除此之外,还能如何?”

秦政想了片刻,道:“我让人去询问太医,问是否有药方能让人沉睡不醒。”

他道 :“扶苏是因意识沉去了不可醒转的地步,这才魂灵转渡,既然如此,其实也不必重伤。”

提及到此,秦政忽而想起,关于这魂灵转渡的原因,他们倒是一直未有探究。

他将这个问题告知嬴政,嬴政忽而就默了声。

这神色,好似当初他初始知晓此事之时的怪异之态。

秦政再度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”

嬴政本不想说,转念一想,秦政愿意这样与他说这样多,再什么都瞒着他,或许是不好。

他这才道:“我若是坦白,你不许置气。”

秦政听他这样说,心觉他定然没想什么好事,但还是先点了头,静听他道来。

“你方才只说我有两个去向,”嬴政这才道:“实则对我来说,还有第三条路。”

“什么路?”秦政问他。

两人站了许久,秦政在话间牵着他再度坐下。

嬴政则继续道:“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