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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此有何事?”

“未有何事。”秦政到他身边坐下, 也脱去了虚搭在外的外衣。

而后直言道:“寡人睡不着。”

睡不着不是他来打搅他人的理由, 嬴政收了正在看的竹书,道:“到臣这处来就能睡着了?”

“也不是,”秦政又靠近了一点, 问他:“你为寡人备了何礼?”

嬴政撇他一眼,又撇开了去:“未有准备。”

“真的?”

秦政不信。

“大王觉得呢?”嬴政反问。

秦政于是道:“你在骗人。”

嬴政轻笑了声,又问:“若确实未有准备呢?”

秦政也不生气, 转而笑道:“那正好。”

随后又接道:“你就不错。”

话音一落,他欺身上前, 将嬴政按去了床榻,问他:“把你给我好不好?”

秦政和他商量:“冠礼之日,一次也好。”

嬴政:“……”

他抬手揽了人的腰,转而将他摔去了里侧。

秦政对于他的反扑已然习惯,正想看他接下来如何。

他却转而熄了烛火。

随后也不等秦政说什么,掀起被褥就将他闷了个严实。

秦政:“……”

他在一片黑暗中钻出来,复而又是一阵漆黑。

“你做什么?”

秦政在一片黑中摸到了人,将他拉着一同躺下。

“不是睡不着吗。”嬴政把他抱进了怀里,像幼时那般为他摸着头发:“睡觉。”

可秦政已然不再年岁小了。

同躺在一处,现在他更想做些其他的。

嬴政自然知道他什么心思,当下转走了他的注意力:“大王可还记得在比武场欠下的心愿?”

“记得。”秦政成功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。

那天的事他记得还算清楚。

只是他许久未提此事,秦政还以为他早已忘记。

嬴政于是道:“今日想好了。”

秦政安静听着。

若是他要提日后不许纠缠之类的话,他不会答应。

嬴政说的却全然不与他想的相关:“让臣作为大王的赞冠者。”

“嗯?”

说得实在是偏离所想,秦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赞冠者是为秦政戴冠者的旁助。

戴冠者也就是嬴勖,嬴勖的旁助,理应也是嬴姓子弟。

再者,他冠礼事宜已全然安排好,未免太突然。

秦政问了一句:“为何?”

黑暗里嬴政沉默了许久。

他只是默默抱紧了秦政。

两人心房挨得极近,秦政在黑暗中感受着他心脏的起伏,一声声心跳经由紧贴的肌肤传递。

两人的心跳全然重合。

秦政在两人重合的心跳和呼吸声中察觉。

他好像与他有些共感。

所以他感知到了他身上散出的一股莫名的哀伤。

秦政没有再犹豫:“好。”

嬴政在黑暗中轻笑出声。

却笑得有些发苦:“这样贸然决定,可是会招来诸多不满。”

秦政满不在乎:“寡人乐意为你开这个特例。”

“要忧心的是你,”秦政的手在他身上一下下地戳:“你不是向来讨厌他人非议?”

这要求太过特殊,他一个全然不相干的臣子参与君王的冠礼,在他者眼里终究是出格。

嬴政却道:“这一次不想在意。”

“为何?”秦政猜了原因:“这样重视寡人的冠礼啊?”

“嗯。”嬴政的声音还是很轻。

秦政在此刻岔开了话题:“那你在冠礼之日答应寡人。”

嬴政:“……”

绕来绕去还是这番话。

嬴政不想理他,再度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