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身上浑然天成的防备落去,就是独留给他一人的温良。
这幅模样还真是惹人爱怜。
秦政越看越心痒,可只消稍稍有点动静,他就极为敏锐地一碰就醒。
闹到最后,秦政只得忍下这点心思,好好搂着人,干望着又碰不得,弄得他有些抓狂。
若是能一直将他这样留在身边就好。
秦政心中一动。
当下抱着他,心思百转,想了个明白,也不急着去索取什么了,而是一下下轻抚着他的脊背。
不久,那边有药端上。
他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,秦政不想在此时叫醒他。
只令人将药温了,自己仍旧留下来陪他。
这样抱他有点上瘾。
秦政能闻到他身上近日服药而有浅淡药味,能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平缓地打在耳侧。
从前都是被他搂在怀里,从小搂到这样大,现在反搂回去,感觉竟会这样好。
只是他难得会有这样顺从的时候。
秦政在心中叹气。
吵了这样久,尽然是因为他的这份锐气。
秦政轻勾了他的手指,摩挲着,挑逗着,这样的时辰短,他要给自己寻些乐趣。
才玩了一会。
嬴政推开了他。
秦政有些意外。
明明他动作轻得很。
嬴政倒不是因为他的动作醒的,比起他之前动手动脚,勾手指已然不足一提。
小憩一会,他终于是恢复了些精神气,也不想一直这样睡着,这才推开他起身。
方才跑出去的扶苏也不知去哪了,晚点还得去寻人。
他从床榻上下来,秦政却好整以暇,坐在原地差人去将他的药拿来。
也不知道他趁着自己睡去悟了些什么,此时是神清气爽,也不与他较劲了,而是作势要哄他喝药。
嬴政颇为无语地看他一眼,而后把药碗从他手里抢了过来。
随后像喝水一般将极苦的药一饮而尽。
秦政也不计较他的神色和动作,起身朝他过来。
嬴政挡了他:“苦。”
“无妨。”秦政照样过来吻他。
他不乐意时总会紧闭唇齿,秦政也不为难,细细吻着他的唇瓣。
吻了一嘴的苦味,这才肯罢休。
之后只嘱咐他好好休息,这几日不会再来扰他,随后也不拖延,出了军帐。
他忽而这般性情大变,嬴政实为意外。
吵了这么久,前几日的怒气全然不是假的,怎么现在就这幅模样?
不过以他对自己的了解,这幅模样,一般是没安好心。
安的什么心,嬴政却一时猜不透。
千算万算,他算不到的唯有秦政的这份感情。
喝下药后,他复而坐了一会。
且待稍晚一点再出去寻人。
此事他亦然头疼,自然不知该如何与扶苏道来。
另一边。
扶苏在函谷关城墙上吹着凉风。
很多次他想告诉自己。
或许是看错了。
可怎么也忘不掉看到的场景。
在秦王说那句想要的都可以给你时,他恰好进了帐内。
而后就在那个拐角,他方想出声,就看见了那个吻。
这个吻把他震在了原地。
后边的事不必回想。
他只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去送这趟药。
后悔完,又不免去想。
为何会这样?
他一直不知该如何去看这个世界的秦王。
只当做大王?
可他的相貌脾性与从前的父皇别无二致。
要说没有一点连带的感情,扶苏说服不了自己。
那么。
他前世的父皇,与这个世界相貌脾性全然相同的秦王,或者说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