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-60(18 / 29)

了。

嬴政心更乱了。

秦政自那一瞬间后紧贴着他,自然感知到了他本放松睡着的身子忽而僵直成了一块铁板。

他定是察觉到了。

或许现在心里正兵荒马乱。

秦政跨出一步又立马退了一步,不等他再问,秦政就道:“寡人方才碰到了何处?”

“太暗了,寡人未有看清。”

他将这份感情闷在心里左右挣扎了两年,怎么也要崇苏也为他辗转反侧。

就让他去猜,这个吻到底是真心,还是无意。

等到合适的时机,他自会再进一步。

唇上秦政的温度消了去,听闻此言,嬴政方起的疑心作云散。

或者说,他强制这份疑心当了云散,勒令自己冷静下来,状若无事发生,道:“未有碰到。”

他扯了薄被,将两人好生盖住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
虽是这样说,方才被秦政扰乱的心,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

直到大雨势头弱了下来,雨水的气息顺着方才风进来的缝隙钻入,秦政在他怀里睡去,他才重新起了些困意。

在睡去的前一刻,嬴政感受到被他牵着的手,还被秦政贴在心房前。

嬴政忽而觉得,他们之间,好像有什么变了。

或者说,早已变了。

第057章 政

次日, 嬴政醒了大早,一经醒来,首先就将窝在他怀里的秦政扒拉开。

纵然是春日, 也已经是进了末尾,两人紧拥着睡,还是添了几分不该有的闷热。

何况……

嬴政还是觉得他十分不对劲。

秦政揽着人睡得正熟, 察觉到手间一空,当下转醒,趁着人还没下床前, 伸手牵住了他。

“时辰尚早,大王再休息会?”嬴政推他。

秦政没答话,自顾自将他拖了过去,继而揽住他的腰, 又是半梦半醒。

嬴政:“……”

他忽而这样缠人,嬴政心底的那股异样更甚, 也越是想脱身。

还没等他开口, 秦政与他道:“寡人有些许难受。”

这话倒不是故意骗他,今日一醒, 秦政头脑不甚清明, 方才去拉他的那一阵动弹就觉得头晕。

嬴政探他颈侧温度,发觉确实有些烫人,心道这小孩是怎么回事。

从前他淋了一身雨, 又在宫中枯坐,这才惹了凉,此世明明立即就拉他去热浴, 怎么还是免不了这一遭。

思及秦政回来得晚,嬴政多问了一句:“昨夜洗沐回来, 大王在殿外吹了凉风?”

“嗯。”秦政懒懒道。

这该是因由了,嬴政无奈得很,问:“为何?在想太后的事?”

“不,”秦政摇头,攀着他起来,道:“想起了一件重要之物。”

紧接着问他:“可还记得这里有何物?”

既然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他,嬴政猜是与自己有关,稍一思索,道:“大王当初的赠礼?”

“嗯。”秦政忍着那点不适,指着外屋的桌案,与他道:“寡人昨夜去取了来。”

这是小事,派仆从去便是,嬴政并不觉得他会因此在外久站而惹了凉。

定还有些玄机。

他将桌案上剑盒取来,又回到床榻边,当着秦政的面打开来。

秦政盘坐着,此时以手撑面,本有的不适暂时被他压下,此时是好整以暇,与他道:“看看有何不一样?”

入目还是当初那把精致的剑,可只消一眼,嬴政就看出了是何处不一样。

原本玄黑平整的剑鞘上多了一个字。

一个旁人绝不敢乱用的字。

政。

嬴政简直无言,半晌,扯了嘴角问:“大王这是要收回此剑?”

“寡人可没有这样说,”秦政给出了解释:“这是寡人赠与你的,自是要有些证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