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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如今杀不了,秦政也不可能去动赵姬,一腔闷气无处发泄,只能在嫪毐身上下手。

之后一番谈判,秦政答应她不去管这个孩子,却要她保证将嫪毐那厮确实净身,不要再有第二桩荒唐事。

赵姬虽是犹豫,但好歹秦政是答应不动她的孩子,也没要了嫪毐的性命,宽容至此,赵姬终于是点了头。

此事是秦政的人亲自前去雍城督办,没有丝毫瞒报的可能。

嬴政后来听闻此事,乐得痛快。

先前只想着怎样处他死刑,可仔细想来,让他直接受刑下黄泉,以他们之间的恩怨,实在还是便宜了他。

嫪毐别无长处,就是凭了下身那物得了赵姬青睐,想来就是极为看重的,如今没了,还让他活于这世上,简直是对他最好的折磨。

秦政连带着他两世对嫪毐的怨怒,一同报复了回去,嬴政近几日心情大好,连带着周身气场都轻快。

这细微的变化旁人看不出来,倒是王位上的秦政,在朝堂上总会多看他几眼,好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松快。

得益于此,那几日嬴政见秦政阴雪沉沉的面上,似是迎了些暖春。

这种微妙的感应屡见不鲜,嬴政已不觉奇怪,将这份感应当作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一种小乐趣。

只是,这样令人开怀的一桩变化,却也牵动了后事。

魏无忌死后,五国攻秦的计划暂且搁置。

众国寻着下一个机会,也在寻找着下一个统率者。

而魏无忌离去这个好时机,秦政不想错过,待到冬去雪融,过了此春,秦国上下彻底从天灾中解脱出来,秦政就要整军攻魏。

少说也要给魏国一个教训,以报当年率军攻秦之仇。

在此之前,夏太后昨年在他面前提到的事,也是提上了日程。

方才开春,成蟜就以秦国公子的身份请命前往韩国。

秦政应允,下令为他准备出使仪仗。

此一行,成蟜携韩夫人一同前去,意为此行亦让韩夫人回韩省亲。

他此去,韩国为了这最后的宗室血脉,多是会给秦一些实质性的好处,以换得成蟜在秦的地位。

也果然不出意料,成蟜一番口舌,出使的后半月,韩国主动献上了百里土地。

秦政乐得接受这样一片土地,却在收了这份好处的当日,转首与华阳太后商议,不能让韩国外戚再度起势。

两人联手控局,成蟜回秦后,被赐长安君的封号,却未得到封地。

尽管成蟜搬来已有避权势之争趋势的夏太后百般抗议,秦政与华阳太后也不为所动。

韩国外戚眼见求助无门,携着对秦政的怒气,一番心思动到了其他地方。

恰巧,此时有怨怒自不远的城池起。

两桩事撞在一起,撞出了嬴政前世未有的变化。

一匹快马从咸阳使出,停于他处宫墙之下,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,一桩阴谋破土萌芽。

待去了半春,一直静守在边境的蒙骜忽而越了线,率领军队,直直朝了远方魏国去,一路东进,势如破竹。

王翦守函谷关不动,却在得知军情后散了兵力去边境,即可守边的同时,也可在前军有突发状况之际从后路驰援蒙骜。

军队东进,为防他国趁战攻秦,秦国上下备战,咸阳城更是戒严。

而就是这样关键的时刻,雍城那边传来了一则消息。

太后玺印丢了。

连带着赵姬,消失在了雍宫。

这消息太过突然,正是战时,消息迅速被压了下去,秦政震怒的同时,立刻就想去了那阉人。

赵姬身边定然有护卫,若不是亲近之人,没人能将她轻易绑了去。

或是这阉人不满赵姬同意将他净身,觉得赵姬咸阳一行后对不住他,这才做了此事。

亏得赵姬对那贱奴才那样好,秦政气到最后,只余了冷眼相看,她甘愿只身来咸阳应对他也要保下的二人,就这样轻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