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,也去看他:“那便将他们召入宫来。”
秦政和他想的一样,可还是不免忧心:“这样会不会让父王认为我过早拉拢朝臣?”
如今后宫势力林立,朝中更是几大派别,他身为太子,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。
“亲近忠君之臣,”嬴政却道:“有何不妥?”
从前是蒙家主动将蒙家双子送入宫来,此世秦政主动些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而对于嬴子楚来说,以后的继承人亲近他重用的朝臣,是为认同,也就不必担心他会对此事有疑虑。
再说,作为太子时不亲近,日后初登王位,权柄旁落,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,他都受制于人,更是没那个机会。
“也对,”秦政略一思忖,道:“我明日就与父王提此事。”
“嗯。”嬴政答了他一句,思绪飘去了其他。
方才没有细想,如今回想,贺桦为什么会选择蒙家?
难道他与蒙家最是相熟?
前朝中谁与蒙家相熟,又是贺桦那般的性格?
一种极度不详的感觉从嬴政心头起。
他莫名有种直觉,一种大秦在他去后,出了变故的直觉。
否则怎会出现一个这样紧随他而死的神秘人?
杂乱思绪上涌,嬴政心中乱得厉害,一双小手却贴了过来。
秦政凑到他面前,手放去了他额头,见并没有什么异样,问:“你怎么脸色这样差?”
“无事。”嬴政抿直了唇,心中挑选着符合贺桦的人选。
哪想秦政却想去了其他,正色道:“你放心,我就算亲近蒙家的人,也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嬴政:“?”
又看秦政一脸认真,怕是真的以为他在害怕被丢下,不禁失笑:“我知。我想的不是此事。”
“那是何事?”秦政不放心他。
“是我多想。”
经他这样一打岔,嬴政倒不再去想贺桦了。
不管是谁,只要不是他的继任者出事就行。
至于方才的直觉……
就当是错觉。
“真的没事?”秦政复而摸摸他,问:“没事的话,我就要去找吕相听学了。”
也不知为什么,这小孩越发喜欢对他贴贴抱抱,不仅如此,像这样直接上手也不是少有的事。
不过,他也不厌恶就是了。
“去吧。”嬴政道。
这个时辰,吕不韦估计已然在前殿等着了。
看着秦政走出殿门,嬴政复而拿起方才放下的竹简。
上边是秦政的字迹,吕不韦给他留的课业,嬴政都会先过目一遍。
大体是没什么错处的,只是嬴政总会凭借着这些课业,引申去他执政后的一些所思所想与秦政讲。
要培养一个帝王,还是帝王亲自来教最好。
此后几日,他将重心全然放在秦政身上,久而久之,也就将贺桦的事抛去了脑后。
秦政所说即所做,次日便与嬴子楚提了蒙家的事,嬴子楚与蒙骜一拍即合,尽然同意自家孩子走到一起。
在此后不久,蒙家的两个孩子就获得了自由出入太子宫的特许。
蒙恬和蒙毅本就对秦政感兴趣,时常结伴入宫寻秦政玩,不出半年,三人便互相熟识。
再往后,蒙恬曾提议将贺桦一同带入宫中,却屡次被其拒绝,问及原因,也从不曾得答案。
此一年间,对嬴子楚登位有异议的,诸如嬴悼一脉,要么被几分势力,要么被逐出咸阳,到最后,已然不成气候。
其余王家可能成势的,也都是同样的下场。
第二年,嬴子楚正式加冕,秦政亦正式册封为太子。
嬴子楚的王位也就无人能够威胁,可这还不够,若是不拿出实绩,便很难让国民认从。
于是在年末,在周王室与诸国共谋弱秦之时,嬴子楚毅然决定东出。
此一战,秦一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