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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成了血块。

雪狼变成血狼,重重坠地,身下晕开更多的血。

反噬的痛被高度燃血带来的力量暂时压下去,让薛梨不至于再一次因为疼痛失去行动能力。

污染物谨慎地观察她,没有贸然接近。

“你的实力忽然强了很多。”祂说。

薛梨没有回答祂,只是看了t眼自己怀里的雪梨玩偶。

在最痛的时候,她都没有放开它,导致它现在被揉得有点变形——她痛极了的时候,没有注意自己用了多大力道。

她想摸一摸雪梨,但伸出手后,看到自己弯曲变形的指甲,她愣了下。

一秒后,她收回手,改而用狼吻亲了亲雪梨的正中央。

谁也不知道,这只雪梨玩偶里藏了什么样的秘密。

薛梨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
她做完这个,就小心翼翼地把玩偶放在了地上。

污染物问:“你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,值得吗?那个人类值得你这样付出吗?”

说话间,狼人已经逼到祂身前,粗长的爪子挡住了袭来的蜘蛛腿。

听到祂的问题,面前的狼人似乎恍惚一瞬,但眼神立刻坚定起来。

“当然。”

她是很怕疼的。

因为基因病,她的疼痛阈值非常低,对常人来说没什么感觉的一点碰撞对她来说就像被狠狠敲了一铁棍。

可是哪怕疼得眼泪都出来了,也没有人关心她。

她血缘上的亲人围着那个好不容易出生的弟弟嘘寒问暖,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丫头。

她在家里,就像一个幽灵,透明、毫无存在感。

在这个家里,她是不能上桌的。闻到饭香的时候,只能按着肚子小声告诉自己不饿。

但哪有活人能一直不吃不喝。

饿到胃痉挛的时候,她就悄悄出来找吃的。

没有热水喝就去喝自来水,没有东西吃就去冰箱找剩饭剩菜。但即便是这样,也要偷偷摸摸,因为如果被发现,就会被指着额头大骂。

额头被戳红了还不够,还要扇她几巴掌,指着她破口大骂,把她赶走。

被发现几次后,厨房门就上了锁,她连剩饭剩菜也吃不到了。

薛梨只好尝试在外面找工作,但这很难,没有店铺愿意要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。

好一点的会好声好气把她请出去,差一些的就会直接拿扫帚把她打出去。

饿昏在街头的时候,薛梨终于明白,她血缘上的亲人早就不想要她了。

一个天生有基因病的小丫头,哪里比得上健康活泼的男孩子呢?

所以弟弟有昂贵的奶粉和精致的辅食,而她只有三天一顿的一小碗剩饭——没有菜,只有饭。

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这样哪里能吃得饱。

薛家给她的,最多算是生命体征维持餐。

最落魄的时候,薛梨会低着头走进那些面馆或者饭馆,在老板还没有把没吃完的剩饭剩菜端走的时候抓紧时间吃几口,或者喝几口面汤,缓一缓难捱的胃痛。

薛梨对亲情是期待过的。

虽然父母重男轻女,爷爷奶奶尤其重男轻女,但在弟弟没出生之前,她过的还行,父母对她还可以,所以她对父母是抱有一丝期待的。

可是长久的非打即骂磨掉了这些期待。

所以在【西海岸监狱】面对那只A级污染物的时候,她想,也许就这样死掉了也不错。

可有人救下了她。

不但救下她,还给了她一个家,有体贴入微的关心,有放在心上的照顾,有好看合身的新衣服,有美味管饱的饭菜。

她不用再去喝别人不要的面汤,也不用再去吃别人吃剩的饭菜,不用一条裙子穿几个月,不会差点死在冬天。

“如果没有她,我早就死了。”薛梨轻声说。

死在污染物的爪下,或者被那对不负责任的男女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