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也转身回房了,转身之前,却留下一句话:''别等了,点个外卖吃顿好的吧。''。”
“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,继子回房了,那继女这句话是和我说的?她、她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想问,但她已经进了房间。她进房间之后如非必要不会再出来,我便想那就明天问吧,我和她的相处时间还多着呢,不急这一晚。”
“但我再没能问出这个问题。”
布兰特讲完,咽了下口水,小心地觑了眼薇妮的神色,说:“我、我说完了。”
薇妮微微一笑,在布兰特期待的目光中残忍地摇头:“你说的不完全对。”
布兰特的心一下凉到了谷底。
他确实没发现那么多细节,也没有推断出全部的故事。他说的这些,都是根据自己找到的线索和先前的四个人故事拼凑得来的。
娄寻微蹙眉,心想他不应该说那么多的。在不完全了解的情况下,多说多错。
等下看看能不能帮一把吧。
薇妮:“第一,没有接受礼物的是继子,接受礼物的是继女;第二,继女没有问那个有没有去三楼的问题。”
她看了眼布兰特的手指,轻飘飘地说:“既然你也去过那个房间,难道不知道只要碰了那个房间里的镜子,接触的地方会留下痕迹?”
布兰特瞬间面色惨白,摊开手掌,果然见到指腹和掌心有不明显的湿滑黏腻感。他以为是出汗导致的,但汗怎么可能擦不掉?
他拼命地用衣服去擦指腹和掌心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薇妮怜悯地看着他:“讲错故事的人,将会代替故事中的人接受惩罚。”
布兰特顿时脸色煞白一片,他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,嘴唇剧烈抖动后突然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尖利的叫喊:“我不想死!!!”
薇妮却只是摇头。
这种事,由不得当初的那个“她”,自然也由不得他。
下一秒,布兰特的身体剧烈一抖,嘴里发出一声惨叫:“啊!”
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,却不能阻止鲜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渗出来。
手掌的面积是有限的,只能覆盖一小片区域。于是很快,众人便看到有血痕匀速地沿着手指往上蔓延,皮肤被看不见的刀割开,露出其下红艳的血肉和森森白骨。
布兰特捂着手臂惨叫,痛苦地在沙发上翻滚,他的队友们按住他防止他乱动扩大伤口,却对他目前的情况无计可施。
江津惊慌道:“怎么办?再这样下去,伤口就要蔓延到脖子了!如果大动脉也被割开,谁都救不了他!”
话音未落,他眼角余光一晃,似是有人影掠过,下一秒,他看见原本应该t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娄寻到了眼前。
她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锐利的匕首,另一只手扣住布兰特捂着伤口的那只手臂用力往外一掰,让那伤口的源头出现在视野之中——正是那沾染了镜面痕迹的指腹。
江津愣愣地看着她冷厉的面容,不知道她要干什么。
旁边的凌云见到她举起的匕首,若有所觉,急促地开口:“你——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娄寻已然动手。
——她利落地把布兰特整只手切了下来。
断手掉在地面上,布兰特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,双眼一闭痛晕过去。
与此同时,已经蔓延到布兰特锁骨的伤口奇迹般地停住了,就像是失去了气味的警犬,茫然地停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
场面一片寂静,只有江津和凌云的呼吸声粗重可闻。
娄寻盯着那道伤口,确认它真的停止蔓延后,松了口气,慢慢坐回原处。
果然,那道痕迹就是杀戮发生的起因,只要断开人和起因之间的连接,杀戮追踪不到源头,自然会停下。
娄寻坐回去,发现自己的掌心也出了点汗。
她抿了抿唇,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也紧张,没有百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