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呆过,我怕人来人往,出了岔子。”
方维摇头:“你不必担心,当年的事做得十分隐秘,只有家里的人,外加锦衣卫陆大人知情,他断不会外传。我家里办喜事的消息一出,宫里有不少人要过来吃酒,我只说按自己原来娶亲的规矩,不待客,不宴请,将他们都回绝了。咱们关起门来办喜事,也没什么盛大场面,实在对不住了。”
陈从云放下心来,笑道:“这哪里的话。方谨的为人我看在眼里,最纯品老实不过了。我带着小菊这么久,又有残疾,实指望她遇到个忠厚的人托付终身,好让她下半辈子别这么辛苦。”
他慢慢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,“有庆给了十台箱笼,送到台州了,就没拿来。督公当年给的这张银票,我从来没动过。你们别嫌弃,只当是我给女儿的嫁妆银子,让她有钱傍身。”
方维一下站了起来:“大哥,这……怎么可以。说起来,我也没正经给过聘礼,咱们不用这些俗套。”
陈从云面有难色,慢慢说道:“您家如今是大富大贵,我不是不晓得女儿要厚嫁,只是我……本事实在有限,只盼着你们善待小菊,我也就安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