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至少怀着期盼。”
她伸出手去,自己解开了脖子上的袢扣,方维道:“我来帮你。”
衣服落在一边。她的身体只能用瘦骨伶仃来形容。方维倒了些热水,用毛巾仔细地擦过她高高突起的骨头和薄薄的皮肉。她舒服地呼了一口气,闭上眼睛。
毛巾拂过她身上的累累伤疤,又湿又热。她伸手指着其中一个笑道:“已经有许多了,好像也不在乎多一个。”
他苦笑着摇头:“我很在乎。要不是没有办法,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罪。”
“相公,医案的事……”
“放心,忘不了。你是世上最好的大夫。”
他又换了一块毛巾,给她擦腿脚,连脚趾也不放过。“以前学的伺候人的功夫,到底没有白费。”
她凝望着他:“等我好了……”
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
他将她抱到床上,用被子将她紧紧裹住。“是时候了。”
她点点头,伸手拉了一下铃铛。杨安顺提着食盒走进来,将一碗棕色的汤药放在桌上。
她微笑道:“安顺,多谢。”
杨安顺望着她,眼睛一眨不眨。过了一会才说道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方维取了勺子,慢慢给她喂下去。“这药味道真苦,我闻着都有点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