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麻烦。”
他惊讶地抬起头来,马公公道:“我看你是个实心用事的人,这治病救人的事不如就交给你来办。这窝棚日晒雨淋,眼看病人一多,也装不下了。旁边五里地有个关帝庙,里外有几间屋子,不如先将病人送到那里去,好歹宽敞些,能躺的下。纪公公跟工部商议,就在城里寻个大夫过来,给他们瞧瞧。”
方谨又惊又喜,就叩头道:“谢马公公恩典。”又道:“我想着,转运这些人得用几辆车。”
马公公喝了口茶道:“用车可以,等太阳落了山,他们工匠收工了,想用几辆车都行。先送那些重病的过去。”
方谨见他笑微微的,并没有骂人,心里一阵七上八下。他出去看着日头落了,地上的热气也收了大半,马公公就叫了收工。
到了快二更天,就有马公公身边的几个长随收拾了几辆马拉的板车过来找他。方谨指挥着将二十来个重病人从窝棚里抬上车,自己提了一盏气死风灯坐在车辕上。
马车慢慢走着,渐渐拐进一条羊肠小道。这条路弯弯曲曲,地下泥泞难行,两边都是密林,伸出的树杈几次险些刮到他的脸。夜幕浓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他起了疑心,小声问马车夫:“关帝庙还有多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