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拎着冷水桶过来,蒋济仁指着蒋夫人,他就明白了,卢玉贞给她仔细地洗了一遍手腕,上了药,用纱布扎起来,又给蒋济仁也冲了冲。见血流不止,又拿了些三七粉过来给他吃了,才慢慢止住了。
蒋济仁脸色煞白,低声道:“玉贞,这个病……我跟你师娘都被咬了,说不定就会发作,发作起来必死无疑。”
卢玉贞腿脚一软,就跪了下来,连连摇头道:“师父,你不会死的。”
蒋夫人咳了一声,镇静地道:“安顺,你安排人雇辆车,送我和蒋大夫回家去。我们就在家里把门关了,若发作了,也不伤着别人。”
卢玉贞听得肝胆俱裂,拉着蒋济仁的袖子道:“师父,有法子的对不对,有没有解药?”
蒋济仁道:“葛洪倒是有个方子,说是用咬人的疯狗的脑髓涂在伤口处,便不能发作了。可是……”他看了一眼横躺在地下的病人,叹了口气道:“这人已经神志不清,又上哪儿找疯狗,满城去找,岂不是……大海捞针。”
卢玉贞已经呆了,脑中轰轰作响。蒋济仁道:“玉贞,生死有命,这个病不一定发作,我就赌一次,若是赌输了,也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