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费自是不菲,在京居停聚会,也要一笔开销。若是无功而返,面上无光不说,盘缠也很教人为难。”
李荣庆听了这话,脸色就变了,眼睛直直地看着方维。方维道:“我问过你的客栈老板了,你住一个月的客栈,不算三餐,也要十余两银子。广西会馆那边,你是科考举子,可以额外便宜些,一个月五两银子就够了,探听消息也都方便。两个地方,就隔着三条街,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就能走到。为什么不替家里俭省一点呢?”
李荣庆的脸色越听越白,支支吾吾地道:“我……我是想着客栈里头舒服些。”
方维摇了摇头道:“你说着是图舒服,却没有雇佣长随,一路自己上京,风餐露宿,想必也吃了许多苦头。其实去年夏天洞庭湖大水,湖广以南,流亡人士甚多,买个年轻男子做长随,身价不过三五两。”
李荣庆张了张嘴,就没说出话来。方维又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从广西动身的?”
他想了想,便道:“我是从十月就北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