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就打发了你。”
卢玉贞笑道:“我也不是傻的,你一直瞧不起我,我怎么看不出来。只是我实打实地受了这个恩惠,便不能装没事人。”
她给蒋夫人把药水擦上,又将手腕子用纱布缠了厚厚的一层,笑道:“好了。”
蒋夫人动了一下手腕,连带着镣铐当啷一阵响。她低声道:“我现在是犯妇,不是以前的大小姐少夫人了。这孩子,也没有富贵命,这以后可怎么办呢。”
卢玉贞一边收拾纱布药水,一边道:“人的境遇,说不准的,保不齐忽然落魄,也保不齐忽然又起势了。看你这几天既不吃也不睡,整天就坐在床上发愣怔。这样下去熬不了多久,身子可就坏了。你先别想那么多,把这一阵挺过去,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,说不定就又好起来了。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呢,看我这不也活得好好的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把剩下的饭菜都汇在一块吃了,将碗筷收拾出去,又回来坐在窗户前面,仔细地翻着医书。
她默默地看了几段,皱着眉头圈了几个字出来。
蒋夫人看见了,便问道:“你这是看的是什么书?”
卢玉贞答道:“《扁鹊心书》,讲经络和针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