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保全了,可谓有始有终。”
陈镇听了,默默坐了一会儿没出声。良久,他忽然笑了一下,低声道:“若是那个小孩没死呢?”
方维惊讶道:“哦?”
陈镇盯着他的眼睛,冷笑道:“几天前,我让他们翻了癸未年腊月安宁堂送诊病人的记录,拿给我看。我在里头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,你要不要听一听?”
方维点头道:“小人有幸。”
陈镇就拿起一张纸来,念道:“沈芳,山东德州府平原县人氏,腊月初六被送进了安宁堂,腊月初十伤重身亡,年十岁。还有一个小孩子,名叫方维,是山西太原府榆次县人氏,浣衣局的小中官,得了伤寒,一直发热,腊月初三进了安宁堂,腊月二十八病愈,年十一岁。我又查了后来的记录,过了年,方维被选上了兴献王府的伴读,就出宫南下到了湖北。”
陈镇放下那张纸,眼睛射出冷冽的光来,定在方维脸上。“这个方维,是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