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方维笑了一下,凑到闻县丞耳边,低声道:“你也看见了,江大人在里头查帐呢。他那个人,倔强得很,牛性子上来了,我也拉不住。你要是说这肃宁县的帐里头清清白白,那也就罢了,要是不拘在哪本账上,真查出个山高水低,你说朝廷是怪那些勋贵们呢,还是先怪在你头上呢?”
闻县丞脸色都变了,沉吟了一会儿,笑道:“方公公,不如这样吧,我托您的名义,在苏园摆桌酒席,只说县里头给您接风洗尘。把张林也请上,给他发个帖子,这事便不突兀了。”
方维将茶杯在石桌上顿了一下,几滴茶水飞出来溅湿了桌子。他冷笑道:“我和江大人从京城来一趟,原是来勘察庄田的。他是什么身份,以我的名义请他吃酒?回头让别人用这事参上我一本,我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你这是想害我死无葬身之地啊,闻县丞。”
闻县丞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见方维盯着他看,只得陪笑道:“都是小人的错,小人一定将张林请到……不是,是带到苏园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