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江大人对这里这样熟悉,都是信口拈来。”
江之仪带点得意地道:“我已经在北直隶户部司做事做了十多年了,这几个州县大概的情况,我也总是了解一些。”
方维点头道:“这真是难得的。如今的京官,夸夸其谈的倒是多,低头做事的,一年比一年少。江大人这样实心用事,令人不胜钦佩。”
江之仪听了,十分诧异,打量了方维两眼,笑道:“没想到方公公这样年轻,还有这样的感慨。”
方维笑道:“我也是在宫里洒扫香灯,坐了十年冷板凳的人。那时候我一天擦的香炉,比见的人还多呢。这个滋味,我懂的。”
江之仪就笑了,又道:“我可听说方公公如今是司礼监的红人,短短时间,就升了两级。我思量着该是少年轻狂的做派,没想到不是的。”
方维摇摇头,低声道:“我都快三十了,什么轻狂。职位那些,都是老祖宗、祖宗们的抬举,也不是我怎样出色。只是我坐了多年冷板凳,知道机会难得,偶尔见了个机会,就得实心用事,得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、体体面面的。像江大人这样进士出身,比我有学问的多。人发迹有早晚,也说不定运道马上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