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我当时看了,心里头倒是好生快意。”
方维拱手行了个礼道:“最后还是督公宅心仁厚,不跟他们一般计较,放了他一条生路。”
黄淮摇了摇头,笑道:“是你这中间转圜的好。姓程的原本烂命一条,又和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恨,何苦来白担着这污名,让人戳着脊梁骨骂。”想了想,又冷笑道:“不过他们该骂的也是照样骂,也不会记着这点好处的。”
方维道:“督公教训的是。”
黄淮忽然起身,在书案前头站了,提笔写了个寿字,又取了红笔画了个圈,将寿字圈住了,皱着眉头道:“说起来,张寿年在京郊的屯田,这二十几年林林总总的求乞、私买、抢占民田,也积累的有不少了。加上他在京的商铺买卖,说一句富可敌国,也不过分。朝廷正赶上用钱的时候,不动他又能动谁。”
方维跟在他身后,笑道:“他这些年飞扬跋扈,民愤极大,官场上也得罪了不少人。倒是要想想,挑谁出来首告。”
黄淮笑道:“正是。这趟你去肃宁县,先跟着户部的人好好看看,若是户部那个主事实心用事,把张寿年的屯田查的仔仔细细,你就配合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