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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都不要打搅他。

炽树轻轻地,小心地,试探地,抱住了克里琴斯。

克里琴斯没动,他仍然陷入在困扰中,每当炽树碰他的时候,他都想逃,又想被亲近。

想被亲近的快乐和想逃跑的羞耻感此消彼长,相互争夺,他还没想好怎么办,下一步又来了。

发热的脑袋已经处理不过来这样复杂的信息。

炽树称臣般小意俯首,轻嗅,从克里琴斯的信息素中嗅出关键信息。

现在克里琴斯的信息素又香又甜——还有一丁点辣,不过无所谓——说明克里琴斯不讨厌他的亲近。

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。

此时不上更待何时?

是时候一鼓作气了。

炽树先贴嘴唇地轻吻了一下,再问:“Coti,可以亲你吗?”

克里琴斯颤抖的睫毛垂下又抬起,眸光闪烁动人,比玫瑰星云更美,别扭地说:“变/态,你都已经亲了,还问我作什么?”

第45章 “我会考虑你的交往要求。”

十七岁那年, 炽树从乡下来到首都上大学,他性格内向,从不主动交朋友, 但身边渐渐也聚集了几个玩得来的同学, 并非刻意挑选,其中大部分也都是男alpha。

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,又来到了首都, 见识到银河联邦最繁荣的区域,许多少年都心思浮动, 开始积极地寻找配偶。

当时,炽树相当不理解。

为什么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?拿来训练肌肉和反应神经不好吗?

——他也的确是这样对朋友实话实说的。

那个朋友是怎么回答他的来着?

对了。

他记起来了,朋友说:“哈哈, 求爱是人类的本能, 你也一样, 迟早你也会遇见让你难以自拔的人。真想看看到那时,你会是怎样的神情。”

彼时的少年炽树对恋爱不屑一顾,他想, 你们那个急不可耐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刚进化的猴子, 太愚蠢了。

他这辈子,绝对不会变成愚蠢可笑的那样。

炽树想。

运动过后的少年炽树浑身肌肉充血,他热汗腾腾,充满自信地说:“我绝不会像你们这样被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。”

而现在。

十几年过去了。

炽树正在想:

克里琴斯是什么意思?

是说他可以亲吗?

他已被巨大的幸福感砸得头晕目眩。

不敢相信,想要再作为确认地仔细询问, 又不敢问,只怕惹恼了克里琴斯, 让他失去了转瞬即逝的亲近机会。

万千思绪,只在他的脑海中流转过一秒钟。

下一秒, 炽树印下一个忐忑的吻。

没有了玫瑰星云下浪漫协调的气氛,而是在封闭的小宿舍里,他还刚刚才让克里琴斯生气了。

炽树没有先前那样有自信,亲得断断续续,不太敢深入纠缠,压抑着,还在一直察言观色。

克里琴斯似乎有意见要发表,看了他一眼,炽树马上停下。

克里琴斯的嘴唇被他亲舐得水泽泽的,一张一合说话时,炽树脑子里很难进行正常思考,口舌不由自主地分泌津涎,满脑子只有:好想亲,好想亲好想亲,能不能再给亲一下?

耳朵已经听见,脑子慢一拍地反应过来,他听见克里琴斯说:“才小半天时间,你怎么亲得还不如下午那时候?”

完了。他表现得不好吗?

炽树心里挺慌,身体却完全不是慌张的样子,不光没有僵住,反正又把自己的脸凑过去,说:“是吗?那让我再亲两下。”不行,两下不够,他改正说,“再多亲几下。”

他的心在狂跳,希望克里琴斯没有注意到他本来只说两下,四五下是几下,十四五下也是几下,能亲几次就几次。

无赖耍流氓你还可以堤防,老实人耍起流氓来实在是猝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