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有些要事商量,把贺小乐四人客客气气地请出了房间。
左家的下人将他们安排在了就近的厢房。
四个人重新围坐在了一起的时候, 贺小乐在陆小凤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微笑。
贺小乐问他:“陆大哥,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?”
陆小凤惊奇地看着他,道:“小乐,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们几个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司空摘星往前倾了倾身,趴在桌子上:“陆小凤你说,你知道什么了?”
司空摘星也觉得那三个人态度好像有点奇妙, 但他对左家的事不了解, 是以说不出来这奇妙的地方在哪里。
陆小凤道:“这就要从左家和薛家的世仇说起……”
左家和薛家是世仇,按理来说,他们绝不可能结成儿女亲家。而且就在两年以前, 他们今天见到的这对夫妇本也各自许配了人家。
花满楼道:“这件事我听说过。”两年前,掷杯山庄和薛家庄都向花家送过请柬,可不过两个月, 又来了一封把前件推翻的请柬。
当时花如令还很吃惊,嘀咕了一句:“这两家怎么会结亲。”
陆小凤笑着道:“因为这婚事很不寻常, 我就稍微了解了一下。”
他拿来纸笔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名字:左明珠、丁如风、施茵、薛斌、张简斋、王雨轩。
陆小凤道:“原本,左明珠许配给了丁家丁如风,而薛斌的未婚妻则是施家庄的施茵。结果两年前, 左明珠和施茵都生了重病, 后来施茵死了, 左明珠却好了……”
司空摘星打断他:“等等, 人家两个闺中小姐重病, 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花满楼解释道:“当时左小姐重病, 左轻侯把张简斋和江南的十余个名医都请到了掷杯山庄。因为这事, 施家主母金弓夫人在江湖上闹过,说掷杯山庄就是想害死她的女儿。”
陆小凤接着他的话道:“虽然后来施家到北方请来了王雨轩,却仍然没有救回施茵的命。可奇怪的是,金弓夫人不但不闹了,她还收了病好的左明珠当干女儿。”
司空摘星摸着下巴沉吟道:“的确有古怪。不过,干女儿这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陆小凤笑道:“这件事在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少。你这话问得,倒显得有些孤陋寡闻了。”
司空摘星哼了一声:“我关注这些干嘛,他们又没有宝贝能让我偷。”
贺小乐在一旁听得很认真。从前陆小凤并没有同他讲过这个故事,是以他对左轻侯、金弓夫人这些人物都很陌生。
他问陆小凤:“难道你觉得左二爷的病同这些事有关系?”
陆小凤道:“要知道,两年前若是没有左明珠和薛斌的婚事,薛衣人和左轻侯就一定会有一场生死决斗。”
无论是这扑朔迷离的婚事,还是这场无疾而终的决斗,都足以让陆小凤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隐秘。
提到薛衣人这个名字的时候,四个人都变了脸色。
薛衣人虽然已多年不在江湖走动,但对江湖来说,他仍然是个传说。
陆小凤、司空摘星、花满楼会熟悉这个名字并不奇怪,可贺小乐又是怎么知道的?
那是一个他从万梅山庄管家那里听来的故事。
一个关于西门吹雪和薛衣人的故事。
一个老剑神和新剑神更迭的故事。
西门吹雪七岁学剑,十四岁学成,可他真正出名却是在他十六岁的这一年。
十六岁的少年,提着一把剑,来到了薛家庄,向天下第一剑客挑战。
他没有胜,却也不算败。
西门吹雪输给了薛衣人一招,薛衣人却没能收藏到西门吹雪的血衣,不但没有血衣,他还负了伤。
当然,西门吹雪也受了很重的伤,这一次受伤,可谓是西门吹雪一生中伤得最重的一次。
想到这,贺小乐忽然变了脸色,他问不明所以的陆小凤:“今年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