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忍不住皱眉,好在最后门还是打开了。
只是门里的女人貌似有些奇怪,不仅脸颊红扑扑的,声音也有些哑,而且香汗把鬓发都湿透了。
他微愣,接着眉头蹙得更紧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辛夷裹在薄被里,红唇轻抿,继而清艳的小脸上攒出一丝浅笑,“不妨事,就是有点感染风寒,所以特意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。”
话落,她的身子不自然地往旁边歪侧了侧,似乎有些站不稳。
萧成策还没开口关怀,余光里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,正在顺着女子纤细瓷白的脚踝往下蜿蜒,缓慢地,濡湿了她裙裾上的一朵织金绣花。
他以为自己眼花,待要细看的时候,对方已经果断地关上了房门。
第40章 第40章恨不得立时掐死
辛夷也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,她直接松开裹在身上的薄被,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狼藉,想找出一块干净的绸布擦拭。
可惜只在案上瞧见一方绣帕,是她先前吃完糕点擦手用的,用完就放在旁边忘了收起来。还是盛京最有名的那家绣坊里新出的样式,雪青色罗绣的宝相花纹,花了她好几两银子。
现在也顾不上会不会暴殄天物,或是糟蹋银钱了。
她只能快走两步上前拿起来,而后弯着腰,胡乱地在小腿处擦了擦。
她没觉得和谢漱做那种事不对。
但还有起码的羞耻感,没办法被萧成策撞见这种情景还能言笑晏晏。
外头安静了片刻,兴许是萧成策被她猛然关门的举动给弄懵了。
不过这静默倒没持续太久,很快,那道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扉传进来,“你怎么回事,话还没说完关什么门?”
辛夷皱眉攥着浸透的绣帕,恼怒地发现这么小的一块布料,果然是怎么也擦拭不干净。
于是自暴自弃地把它扔到一旁的铜盆里,开口说着委婉回绝的话,“妾身今日身体实在不适,想先休息了,将军请回吧。”
萧成策不走,仍然在外面敲门。
也不知道今天怎
么那么执着,平日里也不见他爱她爱成这样子,“你先开门,我想瞧瞧你,也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辛夷:“……”
可她没话想跟他说。
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,视线里忽然伸出一只修长匀净的手。
少年蹲在地上,狭长眼尾的欲色未褪,薄唇殷红,将她藏在襦裙底下的脚踝扶住。然后拿起手边的衣裳,仔细替她擦拭了起来。
他敛着秀美凤眼,唇畔隐约浅笑。
甚至还假装乖巧地看了她一眼,仿佛在说既然是他弄出来的,那么理应由他清理狼藉。
辛夷呼吸一滞。
因为她瞧见谢漱手里头拿着的,是他先前褪下来的那件烟紫色长袍,上面还有缀着银饰的朱红色绶带,繁复艳丽的苗疆纹饰磨蹭细嫩肌肤,刺激得她有些哆嗦。
他……他疯了,怎么拿这个给她擦?
以后还穿不穿了?还是说他是故意要这样的,想叫她以后瞧见这件衣裳就想到今天?
“白辛夷?”
许是良久等不到她回答,萧成策觉得奇怪,于是“笃笃”两下敲门声,再次从耳边响起来。
他的语气透着担忧犹疑,“你到底怎么了,莫不是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了?”
辛夷倏然僵硬,她的右腿还被少年桎梏着。
要是萧成策现在进来瞧见这一幕,就真的完蛋了,这跟捉奸在床有什么区别?
于是赶紧咳嗽两声,做出无比虚弱的样子,“不妨事,只是眼下风寒未愈,怕侵染了将军。”
好在她嗓音也确实沙哑,听起来便多了几分信服度。
谁成想话刚说完,半跪在裙边为她擦拭的少年忽然勾唇讽笑,故意将朱红绶带上的银饰弄得叮当作响。
不仅如此,还拿银铃去蹭她身上的泥泞痕迹,蹭完了又用指腹勾掉,涂抹在她脚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