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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憋闷,他不由道:“爹,回去告诉爷爷,等回了家,我会用功读书,明年二月继续考。”

“那宁哥儿呢?”郭厚立马问。

“与我何干?”

“好,好好好。”郭厚不由又戳他脑门:“宁哥儿哪里不好?你说。”

“他好我就得娶么?”

“没错,他好,那你就得娶,谁让你姓郭?”

“要不然,你明年考个秀才回来。三年两次的院试就在明年秋,你明年要是能连过县试、府试、院试考中秀才,那你爷爷说不定会改主意。”

郭信恳:“……”

他咬紧牙关,双手握拳,脸一会红一会青的。

科举哪有这么容易啊!

他这个样子,郭厚又心软了。

拍拍他的肩,郭厚语重心长的道:“为了郭家搭上你的一生,这是我们自私。你爷爷是担心若他去了,家中无人震场,如今的家业会被咱们这些无用的给败干净。”

“他的担心不无道理。”

“唉,你年轻气盛,你爷爷如此,的确伤人。可宁哥儿是无辜的,你万不可将火气发在他身上,知道吗?”

这话一出,郭信恳又委屈了。

他是那种人么?

怎么把他想的这么不堪?

他闷声应道:“我知道。”

“旁的我也不多说了。”郭厚看向秦家门口。

不止他夫人和孩子在瞧着他们父子,秦劲叶妙赵丰周家父子三人也在瞧着他们父子。

不能多耽误,他就道:“我是真觉得宁哥儿不错,你多想想他的好嘛。”

说完,他就扯着郭信恳走向众人。

来到牛车跟前,郭二夫人虽有些担忧,但什么都没问,一直到离开五里沟了,这才询问他和郭信恳说了什么。

郭厚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:

科举。

这个理由太好用了,郭二夫人立马信了,并开始犯愁。

自家孩子要在秦家待上半年,学业荒废这么久,也不知明年县试的结果如何。

另一边,秦家众人准备下地干活。

秋玉米已经都种上了,今个儿的任务是浇水。

众人推上小推车出了家门。

郭信恳落在最后边,他视线装作不经意一般在周康宁背上扫来扫去。

这一整个下午,他视线都不住的往周康宁身上瞧。

秦劲在一旁看得想上前提醒他。

甭瞧了,再瞧周立就要察觉出异样了。

秦劲无法,只得没话找话,好将郭信恳的注意力转走,省得真被周立给察觉了。

虽说郭家对周家父子三人有大恩,可牵扯到周康宁的一生,若郭信恳不愿,周康宁也不愿,那周立定然是不能答应的。

郭信恳这个模样,到底起没起心思啊?

秦劲猜不透。

郭信恳自个儿也搞不清楚。

晚上洗漱之后上了床,他难得没有立马睡过去。

屋子里炎热,窗户是开着的,他摇晃着大蒲扇,只觉得身下像是有火在烤一般,心中烦得厉害。

他爷爷的轻视。

给周康宁登门说亲的那些人。

以及周康宁的那句不熟。

当然,还有过不去的县试。

这一切加起来,真真是令他烦透了。

他在黑暗里睁着眸子,毫无睡意。

第二日清晨,他起晚了。

秦劲站在他门口喊了他好几声,他这才醒来。

他肤色虽然比从前黑了些,但总体还是白的,所以一旦有了黑眼圈,那就比较明显。

秦劲瞧着他的黑眼圈,立马关心询问:“小恳,昨夜没睡好么?”

“……天太热了,有些睡不着。”他立马寻了个理由。

“那今个儿你留在家里补觉,甭下地了。”

“没事,不耽误下地,我中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