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饭后,他如之前那般,先哄云哥儿睡觉,云哥儿也没闹,爹爹在家时,安叔叔一直是陪着爹爹睡的。
安哥儿洗漱之后,回了他和谷栋的屋子。
屋子里,谷栋竟已经睡了,身上脱得只剩下个裤衩子,大大咧咧的躺在炕中间,睡得喷香。
安哥儿见状,神色平静的关上门。
他在炕边边上躺下,吹熄蜡烛,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。
醒来时,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,他起床,打开房门,晨光熹微中,谷栋正在打拳。
他就进灶房洗漱、做早饭。
中间还特意询问谷栋,早饭想吃什么,然后得到了随便二字。
早饭后,谷栋去了县衙。
中午没回来吃饭。
傍晚准时回来,他询问晚饭吃什么,又得了随便两字。
饭后,待他洗漱完进了屋子,谷栋又睡了。
他就继续躺炕边边上睡。
嗯,应该就是外边有人了,这是在为外边的人守身如玉吗?
不然依照这人的性子,早就将他折腾得下不了炕了。
接下来应是赶他出门吧?
黑暗里,安哥儿侧躺着,虽然眼睛闭着,但脑子却是疯狂运转,成亲的时日虽短,可他也不亏,这人给他盖了个院子,青砖垒就,一共花了十多两银子。
这倒是省事了。即便赶他走,他也有去处。
而且,他并无过错,这人不在家时他上伺候老下照顾小,他有苦劳!
若要赶他走,必须给他笔银子。
不然的话……
好一会儿之后,安哥儿咬了咬唇,他的确弱势,他无法威胁这人。
甚至他若惹这人生了气,那说不定会跟秦书礼一般被抓到大牢里。
男人若是无情起来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所以,真要赶他走,那他还是乖乖走吧,最起码白得了个院子。
打定了主意,他翻了个身,平躺在炕上,准备睡去。
但就在这时,占据了大半个炕的男人,突然幽幽开了口:“秦安,我要是不主动开口,你是打算就这么与我过下去?”
“?”
安哥儿睁开眼睛,停顿片刻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大半个月未归家,你就是这个反应?”
“饭菜不可口了?还是哪里没让你满意?”安哥儿语气平平静静,似乎真的在讨论今晚的饭菜。
谷栋:“……”
他磨牙,握拳,郁闷得恨不能冲出去绕着东阳县城跑一圈。
虽说收缴赋税时的确很忙碌,但此次十八日没回家,是他特意为之。
一开始他隔个三五日回来,他对安哥儿想得紧,在屋子外时,他眼睛黏在安哥儿身上,待回了屋,他恨不能将安哥儿按在他那处不放下来。
他激动得将安哥儿的嘴巴啃破皮,激动得恨不能将炕给折腾塌。
可安哥儿始终很平静,对他并无想念。
于是他长了个心眼,此次特意在外停留了十八天,这么久不回家,安哥儿总该想他了吧。
而且,他还要表现得冷一点。
不能再跟从前那般热切。
这么一来,安哥儿或许就有危机感了。
甭管是出于什么,只要肯对他热乎一点儿,那他就满足了。
所以,当安哥儿推开院门后,他暗暗咬紧后牙槽,这才控制住自己,让自己按照原计划行事。
可安哥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就待他不同。
安哥儿与之前一样,平平静静,瞧不见什么喜色,更无想念。
安哥儿这般反应,倒是让他下不来台了,前面已经冷淡了,也不好立马变脸啊。
于是,他只能硬着头皮冷下去。
两天。
他回来两天了,也表现得如此反常,可这个秦安像是没感受到一般,真真是郎心似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