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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的,其中不少人的人情咱们将来是要还回去的。”他又道。

听得这话,安哥儿被震到麻木的心这才好了些。

的确,人情往来,将来是要还回去的。

这时,谷栋从椅子上起身,几步来到炕尾打开那里的红木衣柜。

他从衣柜里下面抱出了一个三尺高两尺宽的箱子,将箱子搁到桌子上,他拍拍箱子道:“这便是咱家的存银了,共有一千两。”

“多少?!”

安哥儿惊呼出声,吓得手中的筷子都掉了,黑漆漆的眸子睁得溜圆。

“我好歹当了十年衙役,其中五年是捕头,而且我不酗酒不好色,除了逢年过节送点礼,日常没有大的花销,攒下这些家当实属正常。”

普通衙役明面上分到的银两,一年下来能有个二三十两。

捕头的则是二三百两。

这只是明面上的,暗地里全看运气了,若是碰到的案子多些,那就能拿的多些。

最多的一次,他暗地里拿到了一百多两。

此次成亲花了不少钱,不然共有一千二百两的。

谷栋打开箱子,里面的银锭露了出来。

和他之前送给安哥儿的那对一模一样,五两一个,胖嘟嘟的,之前只有两个就让安哥儿震了一下,这会儿几十个摆在眼前,被烛光一照,皆散发着柔和的光晕,当真是令人目眩神迷。

“最下面是七张银票,一张一百两,上面的是六十个元宝。以后这些就交给你放着。”谷栋又道。

安哥儿:“……”

他暗暗掐了下手心,这才稳住摇荡的心神。

可瞧着那些银元宝,他还是失语,这可是一千两!

要知道在与朱二红断亲前,他手中没有一个铜板,朱二红防他跟防贼似的。

成亲前,秦劲给他结了工钱,他一共在秦劲家干了五个多月,除了日常给谷栋、云哥儿送些吃食,旁的没有什么花销。

这些吃食全从他工钱里扣,他最终拿到了二千三十文,但秦劲叶妙又给他包了个九百九十九文的大红封,另外,秦兵等秦家人以及相熟的乡亲也送了礼金,他这一户就他一人,这些礼金全在他手里,但乡下的礼金一向少,加起来不到一千文。

至于他卖给秦劲的那三亩田地,因着秦劲还要盖新院子,他便让秦劲以后有银子了再给他。

也就是说,不算谷栋给的聘礼,他手中只有四两银子。

可现在谷栋要将一千两银子交给他!

又重重掐了下手心,剧痛令他空白的大脑恢复了作用,他瞧着谷栋道:“你还是放回原处吧,外边的铜板就够咱们日常花了。”

“说好了要交给你的。”谷栋很坚持。

安哥儿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摇头道:“这屋子也没有藏银子的地方,你就放回原处吧,你是捕头,还是男人,你手里该收着些银钱的,我知在何处就行了。”

这一番话,说得谷栋心里头痒痒的。

谷栋再也按捺不住,起身捧住他的脸就要亲他。

可安哥儿吓了一跳,惊慌之后,也没有躲,只是在谷栋离开之后,微微抿了下唇。

谷栋睁大眼睛,咋是这个反应?

“不喜欢我亲你?”

“……一股酒味。”安哥儿想了想,还是如实相告。

谷栋顿时哑口无言。

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,他肯定要喝几杯嘛。

“我去刷牙。”他起身往外走。

安哥儿盯着他的背影,先是有些内疚,觉得自己太扫兴,可谷栋如此反应,又令他心中暗生欢喜。

这人待他有耐心,不但没有强迫他,反而愿意迁就他。

心里存着愧疚,吃完饭,他把托盘端去灶房准备将碗筷刷出来,谷栋却是以新婚之日不宜做活为由,让他搁一旁放着,又给他拿出新的猪毛牙刷让他洗漱。

一直到谷栋拉着他回屋,锁了门,又将他压在炕上,他全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