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晶晶的,竟还有这事儿,看来这门亲事并非是自家一头热,谷捕头虽没瞧上安哥儿,但也没把安哥儿当路人。

安哥儿是能在谷捕头的心间吹起一片涟漪的。

太好了!

不过,想到安哥儿今晚的话,他收了笑。

此事还是要慎重。

这可是安哥儿的一生。

他让秦劲这几日摆摊时多关注一下行人,看能不能遇到谷南。

腊月十六。

秦劲、安哥儿、秦文、秦书达四人在老院门口集合,一同出发去城门口。

到了大集上,秦书达进城。

秦劲、安哥儿、秦文摆摊。

吴雷如昨日那般,买走了一百五十斤凉粉,不一会儿,方老板来了,方老板也如昨日那般多买了十斤,于是用来零售的凉粉又只剩下十斤。

秦文美滋滋的回家,将余下那十斤交给秦劲售卖。

秦劲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还真被他给瞧见谷南了。

谷南坐在牛车上,怀里抱着云哥儿,云哥儿浑身上下裹得极其严实,躺在他怀里似是在睡觉。

他一边拍着云哥儿,脑袋一边点着,看上去困极了。

赶车的是王咏树,王咏树这会儿也瞧见他了,便跳下牛车,大集上人多,王咏树牵着牛车绕到了摊子后。

牛车停下,谷南拍了拍怀里睡得正香的云哥儿,他没有下车,云哥儿好不容易睡了,他怕下车的动作将云哥儿惊醒。

这时秦劲已经看清楚他的脸色,心中纳闷:“谷哥,你这气色不太好呀。”

谷南不仅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,眼下还挂着黑眼圈,像是通宵没睡一般。

谷南闻言,先是打了个哈欠,这哈欠打的久,他眼眶里冒出了些生理性泪水,一双眼睛瞧着更红了,像是刚哭过。

这时王咏树开了口:“他这两天没睡好,云哥儿一直在哭。”

“哭?”秦劲意外。

安哥儿也看向了牛车上的小人儿。

“上次我不是回了娘家两天吗?当时云哥儿在我夫家,他原本每晚都是跟着我睡的,那两晚他跟着我婆子睡,但他怕生,睡一会儿就惊醒,睡一会儿就惊醒,醒了就哭。直到天色大亮才睡熟了。”

“那两晚他没睡好。我回去后,就粘我粘的紧,可即便在我怀里,他夜里也是一直惊醒,只白天才肯睡。”

“他不睡,我自然也睡不了,我实在是没办法了,就准备带他回娘家。”

说到最后,谷南忍不住叹气。

云哥儿自小没娘,再加上一会儿在他夫家住一会儿在他娘家住,来回倒腾之下,小小的人儿被养的性子内向,胆小,不爱讲话。

从前,他不在娘家时,云哥儿是跟着他老娘睡。

到他夫家,便跟着他睡。

可这一次,云哥儿被迫跟着他婆子睡,还一连睡了两晚,这期间既见不着他,也见不着亲奶奶,小小的人彻底被吓着了。

这几日来,云哥儿只能在白日里入睡。

晚上根本无法睡安稳。

唉。

小可怜。

他自是极心疼云哥儿的,可他是王家夫郎,临近年关,他家也得备年货了。

实在是没办法,他便决定带云哥儿回娘家住几日。

等云哥儿恢复了,他再回夫家。

秦劲没想到谷南的两日不着家,竟给云哥儿带来这么大的影响,他皱起眉来。

安哥儿更加没想到。

他这会儿已经无措了,云哥儿变成这样,一半都是因为他!

“谷哥,你回娘家住几日,云哥儿便能恢复吗?”他咬着唇问。

“回到熟悉的家,身边也是熟悉的人,时日久了,肯定慢慢就忘掉那两晚了。”谷南道。

他哪能确定。

可除了此法,他是真没其他办法了。

安哥儿抿紧了唇,十指缠在一起,太过用力,指肚被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