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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好。”

他的声音已经哽咽。

眼眶里的水珠也掉了下来,落在秦劲的脖子里,滚烫滚烫的。

秦劲叹息一声,将人抱紧:“别哭,我说这个可不是想惹你哭的。”

“我忍不住。”叶妙吸了吸鼻子,又涌出一股泪珠,他干脆将小脸埋在秦劲颈窝里使劲蹭了蹭。

这么大的事儿,换谁能忍住?

而且,他心里有些愧疚。

自打阿爹过来干活,他就没想过悄悄贴补他阿爹了,他只觉得一起吃一起喝,平日里的澡豆牙粉也都是买了双份送过去,连棉衣也是他置办的。

他没想过他阿爹是不是缺钱花。

他还不如他劲哥这个女婿思虑的周全……

“好好好,你哭,你长得好看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秦劲明白小夫郎这会儿被感动得神志不清,便干脆顺着小夫郎讲话。

但叶妙听了,抿了下唇,泪意倒是消了不少。

他趴在秦劲怀里,抽噎了几下,这才低声将心里的愧疚说了,是他不好。

秦劲听完一愣,立马道:“你自己都不花钱,自然也想不到阿爹那边。”

“我是花习惯了,所以会想的多些。”

“好了好了,别哭,我和阿爹都知道你很孝顺。”

这算什么呀,根本不是小夫郎的错。

“是叶家的错,是这个世道的错,反正不是你的错。快别哭了,来,让我亲亲。”

秦劲本想哄人,但小夫郎听了,哭的更厉害了。

叶妙呜呜呜哭着,趴在秦劲怀里一个劲的说劲哥你真好,听得秦劲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
这么哭了一场,小夫郎眼睛很快肿了,秦劲想去打盆水给他擦擦脸,结果被他一把拽住,洗什么脸,不洗,哭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他想睡了。

秦劲只得依他。

翌日起了床,叶妙的眼睛依旧肿着,但他心情好极了,走路都恨不能蹦着走。

天还黑着,赵丰和秦安看不到他肿起来的眼睛,他简单洗漱之后,快步进了棚子。

先把黄小米淘洗一下,然后加入面粉鸡蛋以及其他调料和成团,再拿擀面杖擀成面皮、切成小块,最后下到油锅里炸。

他目前只负责这一个吃食,从凌晨开始忙活,安哥儿做完豌豆糕会来帮他,但只有一口铁锅,即便两人轮换,也要一口气忙到天亮才能炸完。

秦劲出门摆摊时,会把先炸出来的十斤带上。

等他和安哥儿将余下的炸完,便由安哥儿用小推车送去县城门□□给牛掌柜。

今日也是如此,因着昨日下雨,今日做的豌豆糕少,安哥儿很快就来帮他,借着油灯的亮度,安哥儿发现他眼睛肿着,怎么了这是?安哥儿急忙出言询问。

他轻咳一声,将缘由说了。

嘿嘿。

的确是他劲哥惹哭了他,但他是高兴的哭哦。

秦安听完,放心了。

怪不得。

这的确值得哭一场。

另外一边,秦劲和赵丰如往常一样出摊。

今日有些冷,但身上穿着新棉袄,秦劲不一会儿就出了汗。

快走到城门口时,他将昨晚的决定告诉给赵丰,赵丰听完,心里也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的,一时间无措的连小推车都不会推了。

他嘴笨,不会说什么漂亮话,这会儿瞧着秦劲,嘴巴翕动几下,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他真没想过还有这种好事。

真的,一开始秦劲说要给他养老,他喜得不知道感谢了老天爷多少次。

幼年时在赵家做牛马,进了叶家,也是做牛马,本以为会在叶家老死,结果被轰了出来。

回到五里沟,又遇见豺狼,他只得和妙哥儿搬到荒院子里。

当时那个状况,他只想着妙哥儿能有一个好归宿,他也不算白操劳了半辈子,至于他自己,怎么着都成,反正不会比从前更糟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