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然得叫那些嚼舌根子的看看,他们家的好日子这就来了,也好气气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
赵家的事,李大成都知道,赵家都是良善之人,如今总算苦尽甘来,他也替他们高兴,恭贺了赵婶儿几句,直把赵婶儿说的,眉开眼笑。
大家伙跟着说了几句吉祥话,赵婶儿一一答谢了,这才拎着篮子往外走。家有喜事,赵婶儿连步子都轻快了不少。
“老赵家还真是疼姑娘,姑娘有了身子,瞧这通忙乎的,到头来不还是个外姓人。哎,可惜了那些鸡蛋喽!”黄有财媳妇不知何时打后巷过来,听了一耳朵,撂下两句酸溜溜的话,便又走了。
大家伙都知道黄家人的德行,也没人和她计较,各自扫了门前的雪,便回去忙乎早饭了。还有三天就是年了,谁家没点活儿干,自然没人有工夫和她打嘴仗。
李大成利落的生火,准备做饭,今日儿他得早些去镇上。合生楼的赵掌柜和他商量过了,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二闭店三日,卤味礼盒卖的很好,除了散卖的,还有好些大批量订购的,这两天的恐怕有的忙了。
其实,原本过年这几是赚钱的好日子,但凡有些名气的酒楼食肆,哪怕给伙计多加些工钱,都不会趁着这个关键的时候歇业闭铺。
但合生楼的情况不同,酒楼里的伙计和厨子,都是赵家经年的家仆,有的两辈子都在赵家,过年的时候自然要放他们一家团圆,总不好让人家骨肉分离。
说到底,这桩买卖里李大成也占着一份子,赵掌柜心里头早盘算着,要给他补上那一份,被他回绝了。
原本他就想着,趁着过年好好陪陪沈桥,只是不好开口。而今,得了这个空档,正合了他的心意,让他能心无旁骛地陪在陪沈,毕竟是两人成婚后的第一个年。
李大成手脚麻利,不多会儿就和面烙了几张肉饼,肉馅是昨儿夜里做香肠剩的,只简单调个味就成,费不了多少工夫。就着剩余的面,他又擀了些面条,现成的骨汤做底,做了锅面汤,再捞上三个鸭蛋,早饭便好了。
他回屋的时候,沈桥依旧睡的酣甜,大概真的是累坏了,半边小脸被呼吸熏的微微泛红,粉嫩的双唇微张,可爱的紧。怕扰人好梦,李大成压在心里的冲动,到底没敢有任何动作,又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出了屋。
崽崽玩饿了,难得的给面子的围着他转了一圈,他给小家伙掰了两个肉饼,又盛了小半盆卤好的肉骨头,给它放在食盆里。
再回来时,禾哥儿已经在院里了,自从第一日过来,李大成说过不用他做早饭后,他便没再早起过。李大成是好人,但他一个和离的小哥儿,住在人家家里,还是尽量避开些为好。
每每等李大成出门了,他才出来,今儿碰上了,禾哥儿脸上还有一丝不自在。
好在李大成并没有多呆,只说了句,“沈桥还睡着,早饭在灶房里”,便出了门。
今儿,他想去徐富所说的别院看看,好不容易有了许阿婆祖孙的消息,自然得过去看看。更何况徐富说小虎身上全是瘀伤,显然是日子过的不怎样,也证实了许阿婆那个侄子绝对有问题。
他出来的早,路上很清静,林子里白茫茫的一片,被雾气笼着,远远的望过去,天地似乎连成一片。只有近处的枝头,凝结着洁白的霜挂,底下露出斑驳的深棕色树干,瞧着有几分真切。
地上只积了一层薄雪,还未来得及融化,底下的土路早就被冻的结实,因此到不难走。镇上依旧热闹,李大成到的时候,合生楼刚刚开门不久。
小伙计见了他,还有些意外,转瞬放下手里的抹布,迎了上来,“大成哥,怎么今儿这么早就过来了。”
“家里有点儿事,就早些过来。”李大成答了一句,便搬着箱子往里走。小伙计见他动手,也帮着卸车,眼下大堂里只有两三个伙计,七手八脚的就帮着把车卸完了。
赵先生正在后头查对数目,这几日不少镇上的大户人家,都订购了好些卤味礼盒,一会儿得让伙计帮着送过去。
如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