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只能任人陪着,手上的动作尽量麻利些。
他穿好衣裳,拿过里侧的软枕,放在沈桥的身旁, 又从被子里取出已经凉透的汤婆子,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。
不知后半夜什么时候又下了雪,也不知雪是什么时候停的, 他出门的时候枝头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, 稍微抖动, 便簌簌的落到地上。
崽崽醒的早, 已然在院里疯玩了一会儿, 皮毛上都沾上了一层白色。崽崽如今长大了不少,因为喂养的好, 又不用风餐露宿的去找食物,比同龄的狼崽大出不少, 单看外形已然与一只成年狼无异。
崽崽抖了抖身上的雪,日光z洒在它灰白色的皮毛上,如同铺了一层碎金,闪着淡金色的光泽。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深邃清冷,见李大成出来,难得的凑了上来,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灶房。
李大成无奈的揉了揉它的脑袋,从陶罐里拿了两根烤好的肉干,喂给它。昨日许阿婆他们在,崽崽虽不伤人,但样貌却无法让人忽视,怕它把一老一小吓着,便把崽崽关在了西屋。
饭后,才和他们说起家里崽崽,小虎一脸的好奇,想要看看,又抵不过大人给他讲的那些跟狼有关的故事留下的阴影,到底是年纪小,也不再说想要看了。
许阿婆自是信的过李大成的,听他说是从小养到大的,不要咬人,便没有放在心上。她活了一辈子了,真要说起来,人远远比狼要可怕上数倍。
将燃尽的柴灰收竹筐里,李大成麻利的生火烧水,添好足够的柴,又用泥炉煮上粥后,才领着崽崽去了后院。昨夜下过雪,鸡窝里的鸡此时都抱团挤在一起。将鸡窝收拾干净,垫上燃尽的柴灰,又在石槽里添了提前拌好的食料,才往前头去。
后院的积雪一直没收拾,积的更厚,他见崽崽撒欢似的在雪地里跑跳,也没管它,独自拎着竹篮回了前院。
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,李大成将汤婆子换上热水,又放轻了动作重新塞回了被子里。沈桥还沉沉的睡着,蜷着身子,大半张小脸都埋在被子里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
前院昨天收拾过,地上的雪比后院要薄不少,收拾起来不太费力,他背上一两趟也就差不多了。
刚进门,就见一抹清丽的身影正在桌案前和面,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?”李大成洗了手,站在沈桥身后环住他的腰,将下巴轻轻的的搭在他的肩上。
“别闹。”沈桥手上都是面,不好动作,用手肘轻轻的推了他一下。现在不是晚上,天色大亮,灶房的门都没关,要是禾哥儿或是许阿婆醒了,一出门就会被瞧见,羞也要羞死了。
“一会儿被人瞧见了。”沈桥见他不松手,拧了拧身子想躲,腰间的手却搂的更紧了。
“我同自己的夫郎亲近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。”李大成蹭了蹭沈桥的侧脸,出口的话理所应当又带着几分轻浮。
沈桥没办法,揉面的手都停了,偏过头要瞪他,却不想瞬间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,“小桥叫声好听的,我就放开。”
这下沈桥是真的红了双颊,连耳根都隐隐发热,半晌才低声唤了一句“哥哥·····”
小夫郎语调悠长绵软,里头还含着两份娇羞,李大成十分受用,又在人唇角亲了一下,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。
“无赖!”他松手的瞬间,沈桥将刚刚未尽的话轻轻吐出来。
“好啊,小桥敢说为夫无赖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李大成故作生气,眼底却藏着浓浓的笑意。
沈桥一点也不害怕,笑的一脸明媚,见他作势要过来抓自己,随意的拍了拍手上的面粉,跑到桌案后面,生怕男人又来抱他。
灶房就这么大,还有柜子桌案,哪里嬉闹的开,沈桥三藏四躲,到最后还是落在男人怀里。
李大成在他侧腰上搔了几下,惹得沈桥笑声不止,“小桥既然说为夫无赖,我若不做点什么,岂不是对不起这平白扣上来的罪名。”
说着,他作势就要去亲沈桥,院里却传来“吱呀”的开门声。沈桥下了一跳,李大成也迅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