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这辈子就这样了,却不想因他的疏忽,使那个人受到牵连。
雪后初晴,天空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,如同被洗涤过的宝石,清新透亮。阳光从云层中洒下,融化了一部分积雪,路上湿漉漉的。
从朝和斋出来,李大成有些后悔走这一趟,卖汤婆子的铺子又不只这一家,犯不上招惹这样的人。如今他只是个平民百姓,一无权势,二无钱财。若是宋朝和真的做些什么,他还得费心应对。
刚才他留意到宋朝和对上那个伙计的时候,眼里全是不屑。让一个人露出这种表情,想来对那个伙计厌恶至深。既然如此讨厌还,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,那唯一合理的猜想就是为了方便管控。
至于这其中有什么内情,李大成一时半会儿猜不出来,他也没有兴致去了解。只要这个宋掌柜不来找他的麻烦,他对别人的隐私也没有兴趣。
这里离着徐富的肉铺不远,李大成索性先去肉铺,徐富在镇上多年,一些情况自然比他熟。
徐富此时正歪在躺椅上歇着,这两日下雪,生意不好,没什么客人,他也乐得歇歇。见李大成过来,忙起身往后头去拿给他留的肉。
李大成现在可是他的贵人,每日那么大的用量,都能赶得上他一天零卖的了。有了这个固定的收入,就算是生意不好,也不怕没有进账。
“不忙,有些事想向你打听一下。”李大成见徐富要走,连忙把人叫住。
以往每次过来拿肉,李大成都不多呆,拿了就走。徐富好几次留他吃酒,都没留住人。知道他惦记夫郎,要早些赶回去。因此每次都先紧着他,即使有人买肉,都会让人家稍微等会儿,先把给他留的肉拿出来。
他们两共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互相都信的过,因此也都没有查验过。回回李大成都是拿了肉就走,从不过称。徐富也一样,都是将银子收好,从没当面清点过。
今儿听说他有事说,徐富忙拿了凳子招呼他进来做坐,肉铺里油污重,徐富还特意用袖子抹了抹凳子面,才递过去。
“正好今儿生意不好,我去旁食肆里弄两个菜,咱们边吃边聊。”
人家几次相邀了,李大成拒绝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可今日确实有事,也是没有办法。
“今儿实在是不便,改日得空了,你到家里去,我亲自下厨,好好招待。”
徐富听他这么说,也没勉强,痛快的应下,说改日一定过去。
“我也不拐弯磨角了,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朝和斋的掌柜,你可清楚?”徐富的为人信的过,李大成便直接开口。
“朝和斋?”徐富没想到李大成要问这个,他虽在镇上多年了,可也不是事事都清楚,对于这个朝和斋他知道的还真不多,“大成兄弟这可难倒我了,这朝和斋我知道的还真不多。只听说掌柜的姓宋,不是咱本地人。是前两年才来清河镇的,生意做的不错,好几家同行都因为竞争不过,干不下去了。”
徐富想起什么,又补了一句,“这个宋掌柜,平日从不与镇上的其他商户结交,还听说二十好几了,一直都没有娶亲,再多的就真不知道了。”
李大成暗暗叹了一声,深居简出、不爱结交、已过弱冠之年却尚未娶亲,这个宋掌柜还真是一身的故事!
他道了谢,又将许阿婆祖孙的样貌简单的描述了一下,托徐富给留意着点。
徐富拍着胸脯打了包票,说但凡见着相似的人,定第一时间知会他。
李大成日日从他这拿肉,周围几家肉铺早就眼红了,都恨不得这个长期的买卖,能落到自己身上,只是苦于没有门道结识。
一直以来,李大成也没托他办过什么事,如今好不容易张口,又是这等不用出什么力气的小事,他哪有不答应的。
徐富的话倒是验证了一些他的猜想,他第一眼就觉得宋朝阳并非普通的生意人,如今结合这些信息,恐怕这个宋掌柜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,甚至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。
既然宋朝和身上有些不能告人的东西,他